鄭三炮扯掉頭上的帽子、假發和胡子,急吼吼的說道。
顧玄青驚喜地說:“三炮,怎麼去那麼長時間,老子差點就閃了。”
鄭三炮喘了喘氣:“軍師,沒那麼簡單。吳天他們一共四個人,三男一女,估計他媽的都是警察。要是吳天一個人,老子一準兒把他幹了。軍師,這事兒咱辦不了,撒丫子吧?”
“等等?四個人?他們跑這兒來幹嘛?就是破那什麼蟲案?”顧玄青問。
鄭三炮:“媽的,估計不是這事兒,還有人在跟著他們。”
顧玄青一驚:“啥?還有人?”
“對,我看見的至少還有兩個人在跟蹤他們。你知道我為什麼回來得晚了吧。”
顧玄青一笑:“你把跟蹤吳天的也摸清了?”
鄭三炮皺了皺眉:“什麼身份不知道,但那邊人不少。我算算,兩個老家夥,三個年輕男的,一個女的,六個!”
顧玄青摳了摳腦門,撚著下巴下麵稀疏的幾根胡子。
那邊田強已經泡好了方便麵,加上了兩根火腿腸,鄭三炮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顧玄青說:“三炮,你吃完了休息半小時,我們找他們去。”
鄭三炮一楞:“找誰?就我們三個?搞不定的,沒準兒我們全折裏麵。”
顧玄青說:“不是去找吳天,我說的是去找跟蹤吳天那夥人。”
鄭三炮手一抖,叉子掉在了方便麵桶裏:“啥?找他們?萬一他們也是警察怎麼辦?”
顧玄青咧嘴一笑:“警察?怎麼可能?撒丫子?撒什麼丫子?老子殺的就是伢子!吳天和那三人出川就是破那鬼蟲案的,不過這蟲案背後肯定有東西,絕對不普通。
三炮,多虧八哥那時候救了你啊。這次要不是你,八哥在天之靈怎麼安息?八哥這仇有望了。都說這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要搞死他們,我們兩個還不夠。明白了?”
武漢江漢區中山大道六渡橋,簡愛酒店。
“呦嗬,還派上遊動哨了?懂戰術?”鄭三炮觀察仔細,看見了在六樓走廊內遊蕩的姚武。
姚武臉色冷峻,手揣在褲兜內,警惕的張望著電梯間和安全通道,張望著其他房間裏進進出出的客人。
“咋辦?”顧玄青問。
“咋辦?摸掉他唄!”鄭三炮狂笑起來。
姚武從褲兜裏抽出一支煙,點著,朝走廊另一頭走來。
這條走廊連接著其它住房,姚武目的很明確,擴大搜索範圍,確保渙散白和同伴安全。
姚武在轉走廊拐角的時候從不直接轉彎,總是會往外側一步再拐,目的防止拐角那邊藏人偷襲。
鄭三炮也是這個習慣,鄭三炮聽著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在等姚武跨出那個側步。
在變化的腳步聲中,姚武看見了站在拐角處的鄭三炮。
兩人幾乎同時拔槍,終究是鄭三炮快了一點。
姚武的槍口還在鄭三炮大腿位置,鄭三炮的槍口已經頂住了他的眉心。
鄭三炮冷笑:“和我比出槍?你他媽的還嫩了點,過去!”
冰冷的殺意,頂在姚武眉心上,透骨而來。
姚武很清楚,這不是個雛兒。如果他要反抗,這人絕對會把一顆子彈送進他眉心裏,再從他後腦勺鑽出去,讓他的腦袋像一個爆炸的西瓜。
“條子?”
“少他媽廢話,走!”
姚武扔了槍,雙手抱在腦後。
顧玄青和田強從隱蔽處走出來,姚武瞪大了眼睛。
“砰砰砰”,姚武敲門。
“誰?”一個女聲在裏麵問。
“我,姚武。”
貓眼處黑影一晃,裏麵的人見是姚武,開了門。
603房門門開,渙散白一臉愕然,姚武是這幾個雇傭軍裏功夫最好的。
姚武都讓人頂著腦袋進來了,其餘人更不是對手,況且對方是三個人,其中一個年輕人還拎著把槍。
所以渙散白沒有動,渙散白還有一絲希望,他總覺得三個人不像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