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嘴角露著淺淺的邪邪笑容的男子。
李若煙想尖叫,嘴還沒張開。那年輕男子動作很快,一個側步搶進去,一手捂住李若煙的嘴,另一隻手揪住了李若煙的長發。
年輕男子揪住李若煙,在李若煙的耳邊深吸了口氣:“真香。”
211房間。
黑子看著手上的表,這李若煙洗澡都洗好一會兒了。怎麼一點聲兒都沒有。
想到這兒,黑子走到212房門旁。
“梆梆、梆、梆、梆、梆”。
黑子連續敲擊著房間門:“李若煙,洗好了嗎?”
浴室內,聽到黑子的敲門聲兒。李若煙嘴裏“唔、唔、唔、唔”,剛想拚命掙紮,但馬上就不動了。年輕男人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把刀。
這刀很薄,刀鋒很冷,貼在她的脖子上。
水汽消散,模糊的鏡子逐漸變得清晰。年輕男人左手擺了擺,意思是你敢叫出聲兒,就割斷你的脖子。
年輕男子半抱半拖,把李若煙從浴室裏拖出來,掩護在自己身前,背對著窗戶,,麵朝著房門,緩緩退過去。
沒人應聲兒,黑子把頭貼在房門上一聽,怎麼沒有浴室水流的嘩嘩聲?
“操,出事兒了?”
黑子猛抬右腳,一個正踹,這一踹集中了黑子的全身爆發力,“轟隆”一聲,那門連門框都散了架子,直飛到房間的走道裏。
黑子雙手握住仿六四,偏著頭先朝浴室裏看了看,浴室裏沒人。
黑子再朝前走幾步,就發現自己錯了,瞬間連瞳孔都痛苦得縮小起來。
李若煙裹著個白色浴巾站在窗戶跟前,臉色慘白,一手護著胸口,一手抓著自己的頸項。
李若煙背後站著個人,一個大約三十來歲的男人,右手橫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那刀刃看似已經有點微微地切入了皮膚,在李若煙如凝脂般的頸項上留下一抹血痕。
王輕身上有槍,剛控製住李若煙,但還沒來得及拔,沒想到黑子會來這麼快,這麼猛!
“把槍扔過來?不扔,我割斷她的喉嚨。”
王輕很狡猾,把頭藏在李若煙的背後,隻露出小半邊臉。黑子雙手舉槍瞄準王輕的小半個腦袋。
“不扔?”王輕手上一用力,那刀鋒就要切進李若煙的脖子。
“啊!”李若煙一聲痛呼,
“我扔,我扔!”
黑子掂了掂槍,朝王輕麵前扔過去。見黑子扔了槍,年輕男子左手就探進自己腰裏去。
但還是慢了,幾乎在黑子扔槍的同時,也就是王輕眼神慌亂的那一霎那。黑子已經雙腳發力,騰空撲了過去。黑子剛剛撲到,王輕也剛好拔出槍,“砰、砰”兩聲,這兩槍幾乎是貼著黑子的小肚子打進去的。
但王輕的眼睛也瞪大了,這喉嚨裏“咯咯”做聲,卻叫不出來。黑子右手食指、中指並攏,深深插進了王輕的咽喉,直沒至指根。
黑子原來練拳,食指和中指發力可以插穿幾厘米厚的木板。這下前撲,黑子拚著自己中槍,也選擇和王輕同歸於盡。
一瞬間,黑子和王輕轟然倒地,王輕咽喉部一個撕開的血洞,那裏麵喉結破碎,氣管斷裂。
“啊!”李若煙捂住了眼睛,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房間內安靜下來了,李若煙捂住眼睛好一會兒,慢慢把手從臉上拿開。那三十多歲的年輕男子,仰麵朝天,大睜著眼睛,頸下一灘血,早已不動了。
黑子臉朝下趴在另一邊,雙腳還在抽搐。
李若煙裹著浴巾,身上血跡斑斑,戰戰兢兢地來到黑子身旁。李若煙好不容易把黑子翻過來,看見黑子小腹上兩個彈孔,血如泉湧。
李若煙拚命用手壓住兩處傷口,想止住出血,可哪兒壓得住,眼看黑子就不行了。
黑子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說話,想告訴李若煙什麼。
“你想說什麼?是不是要告訴我爸在哪兒?”李若煙焦急地問道。
“我爸去哪兒了?你說啊,快說啊!”李若煙輕輕地搖了搖黑子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