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青聽得眼睛一亮:“快去!”
漩塘一側,鄭三炮幫我係好了金補藥屍身,唐勃也做好了下水的準備,就等李老八和顧玄青回來。這埋陵山距漩塘不遠,我們正在納悶。這看個石墓也要這麼長時間?
“嘎——吱”,埋陵山方向一輛越野車疾馳而來,在我們麵前來了個急轉停車飄移。
黑子從駕駛室裏伸出頭來,神色焦急:“三炮、天哥,快上車,八哥那邊出事兒了。”
“什麼?出事兒了?”
我和鄭三炮、唐勃幾個瞪大了眼睛,鄭三炮趕緊幫我把金補藥屍身從背上解下來。我和鄭三炮、唐勃跳上越野,朝埋陵山金氏祠堂祖墳趕去。
車上,黑子把金氏祠堂石墓裏突發塌陷的事說了個七七八八,說李建軍、段五、劉學和萬良超都掉下去了。
我們都聽得心驚,這掉下去哪裏還會有活路?不過沒見著,我也沒有貿然說話。
埋陵山金氏祠堂祖墳石墓前,李老八和顧玄青垂著頭。
我說:“八哥,我去看看。”
李老八心亂如麻,朝我揮了揮手。
我趴在地上,小心挪動到這石墓溶洞跟前。
石墓下的地下溶洞不知有多大,翻滾湧動著大股的氣流,氣流裏除了潮氣、土腥氣,還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我打開防水手電,饒是這防水手電穿透能力驚人。可往下一照,就被溶洞下麵的黑暗吞噬了。
洞底什麼情況根本看不見,我隻看得見近處的地下土層犬牙交錯,再往下麵一點就是溶洞石壁。這石壁上千瘡百孔,一看就是被遠古流水腐蝕留下的痕跡。
我站起來環顧四周地形,那半山坡下的明河不是漩塘來水的上遊嗎?也就是漩塘沼穴的水源來處啊,難道這埋陵山下的暗河和它相通?
李建軍和段五雖然掉下去了,但那下麵是暗河,不是硬底,隻要不被垮塌的岩石和棺材砸中,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我走到李老八跟前:“八哥,這溶洞下麵的暗河通往漩塘沼穴。說不定九哥、段五他們沒有死。”
李老八“騰”地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一把抓住我。
“兄弟,你說什麼?建軍沒死?”
我說:“八哥,這隻是我的猜測。九哥他們是掉下去了,可至少到現在,這沒見著人的屍體啊。”
顧玄青在旁邊一拍腦袋:“對啊,八哥。我隻是想到下麵有暗河,沒想到這暗河通漩塘,老九命大,會沒事兒的。”
這顧玄青的神色我感覺很不自然,聽我推測說李老九有可能沒死,一點不像李老八那般激動。
李老八說:“那、那,你們幾個趕快下去找。不、不,我也去。”
我說:“不行,八哥。從這裏下去找不行。先且不說這溶洞下麵我們根本不清楚情況。再說,那暗河流速、流量我們也不清楚。他們很可能被地下暗河衝走,也可能會在暗河裏爬上了岸。比較好的辦法是兵分兩路,一路朝埋陵山下的明河逆向搜索,看看河岸邊上有沒有暗洞。另一路從漩塘沼穴下水,到那下麵看看,再做打算。”
正在這時,李老八的手機響了。
“爸,你在哪兒呢?”
李老八手機裏傳出一個脆生生的女聲,李老八愁雲密布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兒幹笑。
“爸在外麵組織科考探險呢,你在哪兒呢?“
“你猜?”
“還用猜?你不在倫敦還會在哪兒?不說了,老爸這邊有點事,你好好讀書。老爸回頭給你打電話。”
“啪”,李老八關上了手機。
我拉了拉黑子,“誰啊這是?”
黑子說:“還有誰,老大的千金。她媽生完她就死了,全是八哥拉扯大的。現在英國倫敦留學,學的是什麼地球環境生態,八哥最愛的就是這寶貝疙瘩。怎麼會這時候給八哥打電話?奇了怪了。”
李老八剛張口要和我們說事,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