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光照進這怪獸盒子的底端,這裏麵沒像第一個怪獸銅盒裏有絲絹,倒好像有個卷軸。
我用鑷子夾住這卷軸,輕輕的把它抽了出來。
這卷軸全部露出怪獸銅盒子,我就看清楚了。這不是一幅畫,而是一卷經書!
這怪獸盒子裏居然有一卷經書?
在聖水古寺主建築第一層那佛殿背後的經書架上,我就在找。現在總算是有點紙片片了,我頓時有點興奮。
老陳著急的問道:“無畏,這什麼書?”
我戴上手套,捏著這書,看了看封麵,《大摩尼寶髻經》六個大字映入了我的眼簾。
但非常奇怪,這經書封麵竟然不是藏文,而是楷書。
我仔細端詳這楷書筆法。這楷書字體卓而不群,遒媚多姿態,頗有曲徑通幽之勢,竟是唐朝褚遂良筆法。
我自言自語,這什麼經書,怎麼沒聽說過?
我翻翻裏麵,這裏麵也是仿褚遂良筆法的小楷,工整撰寫著經文。
最讓我吃驚的是,這書裏幹幹淨淨,那裏像黃色絲絹上有那刺目的血漬和“X”神秘符號,什麼都沒有。
但有一點,就是這經書紙張用料卻很精細,細密堅韌。雖已曆千年,顏變棕黃,但未被蟲蛀,品相完好。
還有就是這經書的中間部分最後幾頁已經粘在了一起,我撚了幾次也沒撚開。
老陳、茗雅和老鬼、貢鬆旺布都緊張的看著我。
茗雅說:“無畏,有什麼發現沒?”
我說:“這經文還沒來得及細看,不過發現還是有三點。
如果僅從這卷經書名字上說,第一個“摩尼”那是梵語之意譯,音譯真陀摩尼、震多末尼,又作如意,指的是能如自己意願。第二“寶髻”,你們可能都知道,那就是古代婦女發髻的一種。 第三,就是這封麵楷書居然是模仿唐褚遂良筆法。”
老陳和茗雅對這我說的第三點極為敏感,反應奇快。
老陳說:“懷素筆意貼仿的是唐朝的懷素,這兒又是模仿褚遂良筆法。這兩者之間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是仿的唐朝的書法大家。難道這寫經書之人和寫懷素血貼之人和唐代有很密切關係?”
我腦海裏幾條線索糾纏交織,瞬間彙集到了一起。
這陶罐初估是唐宋時期、懷素血貼筆意圖也是唐代,這撰寫《大摩尼寶髻經》的筆法也是唐!
唐朝?唐朝的誰?難道是這人設下的迷局?
暫時想不清楚。
老鬼自看見這陶罐異動,就嚇得不敢背這罐子了。把這陶罐給貢鬆旺布和茗雅也不妥,我笑笑。用睡袋碎片把這陶罐裹了,塞進了自己的背包裏。
我們在這兒發現怪獸銅盒時,曾聽到甬道遠處傳來悶雷一般的響聲,但這響過以後卻再也沒動靜兒了。
已經沒了回頭的路,我們隻得往這發出悶雷響聲的甬道遠處逐漸靠近。
一路前行,我們都感到,這甬道的坡度變了,變得仰頭向上。這甬道和我們過陰陽冰河那邊的一樣,也是七彎八折。
我們曾幾次試圖拿出指南針找方向,卻發現這指南針是在轉盤裏是一陣狂跳,似乎是受到了巨大的磁力吸引,轉個不停,那裏定得住。
我們心裏清楚,這一定和聖水寺用磁鐵礦石建築材料有關。但要說建這聖水寺用磁鐵礦就是為了防止我們用指南針?我們確實沒有相信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