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的話

編者的話

宮新紀

故宮作為博物院90歲了。對一個人來說,90歲已是人生一切已看透的暮年,但對一個博物院來說,90歲還隻是懵懂的幼年

為何要在一棵老樹上找新枝

王波 副主編

本期封麵專題策劃與編輯

如果把我們這個國家的文物和曆史視作一片森林,那麼故宮無疑是其中最粗最高最大的一棵老樹。

經曆過風雨洗禮,見罷政權更迭,變換了生長姿勢後,這棵由“紫禁城”變身“博物院”的老樹,將在2015年10月10日畫完第90個年輪。

在它重要的生命節點,我們不打算低頭沉思土地的博大,也沒有環顧森林的興衰榮枯,隻是想舉頭望一下樹上的新枝。

“新”,意味著生機和活力,意味著故事可以繼續,意味著不可預知的驚喜,當然也可能有橫生枝節的意外和失落。

不管怎樣,對於這片土地上最大的被人為封閉的建築空間來說,老樹發新枝,是一種可貴的努力。

求“新”就是求“變”,需要打開一道道城門,迎來送往,跟門外的人互動。更何況,那沉睡於庫房中的珍貴文物和曆史,是屬於門裏門外所有人的。

就在我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有好友更新了微信朋友圈。他們5點起床,冒雨前往故宮就為了看一看“石渠寶笈”展,等他們趕到午門廣場,眼前已是一道雨傘的長龍,除了感慨“大北京的文化氛圍”,他們有的人“簡直忒興奮”。

在這個深藏著大量世間天物的前朝舊宮麵前,我們就像一個好奇的孩子,它是一個胡子花白的老人,你不知道它會從兜裏掏出什麼新鮮玩意兒,看得人眼花繚亂,逗得人心花怒放。

然而,老人難免有成見,老樹難免會陳腐。我們需要做的,是不讓他們成為一個封閉的世界或角落,不讓他們孤芳自賞或顧影自憐。

畢竟,這座最具曆史隱喻的建築所置身的古老國度,曾深受閉關鎖國之苦,有過慘痛的教訓。

在一個互通有無彼此交融的世界裏,封閉的狀態和心態都沒有出路。過去如此,現在更是如此。

我們端詳這棵老樹,它所珍藏的文物見證了我們曾經躋身世界優秀者之林,但我們不是為了在這些價值連城的舊物身上追尋和確認曆史的自豪感,而是為了領悟前人的智識、技藝、視野甚或是境界、情懷,然後獲取並保持吐故納新的能力。

我們刻意在一棵老樹上找新枝,既是為了看他們曾經怎樣精彩地活過,怎樣寂然消失,隻留下身後的萬般風物,也是為後來者的各種創新創意點讚。老樹隻有發了新枝,才讓人知道它還“活”著,才讓人心裏踏實。

我們和它,沒有理由活在一個封閉的世界裏,隔著死氣沉沉的時光,與一段封閉的曆史對視,甚至對峙。

這也許是他們在那條街上最後的日子

楊林 記者

本期寫作《創業大街、老塗和他的族譜店》

我在海澱區中關村創業大街上泡了將近一個星期。

從位於南邊的“海澱圖書城”幾個大字下麵一路走過去,會路過四五家咖啡館、五六個創業孵化器,以及數不清的大大小小的創業公司。

有一天,我遇到了一場open mic。那是一家公司在大街上組織起來的活動,他們搭建了一個一平米左右的舞台,現場邀請街上的創業者們上台向周圍的人介紹自己的項目。

這場活動引來了數十個圍觀者。奮力擠過人群的時候,我不經意看到了一個側臉長得很像馬雲的天津男孩走上舞台,宣傳他正在做的一個網絡分類信息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