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裂般的痛苦。
瀕臨死亡的痛苦。
感覺到自己的血噴射出來,感覺到黑魔法的能量在自己的體內迸濺開,這種痛苦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應該是已經死了吧。
可是死了為什麼還能夠思考啊。
……
劫緩緩睜開眼睛。
眼前是一片昏眩,但卻不是黑暗,在這一瞬間他就已經明白,自己是真的沒有死。
可是怎麼可能沒有死?
剛剛辛德拉突然向自己發動了攻擊,第一個法球在自己腳下炸開的時候,劫就已經知道大事不好了,可是他剛想幻化出影分身逃生,卻被辛德拉的法球撞暈在了牆上,接著就是如洪流一般的魔法力量奔湧而來,讓劫感到仿佛墜入地獄般的痛苦。
根本沒辦法思考為什麼能活下來這件事,肋骨估計是斷了,呼吸都很困難,劫艱難的抬手,掀起麵罩呼吸新鮮的空氣,這一個動作他竟然艱難的做了一分鍾才完成,但總算他還是沒有窒息而死,雖然他眼前已經有金星在旋轉,整個人也幾乎脫力再次昏過去。
劫躺在那裏,感覺不出自己的身上有多少傷口,隻能感覺到血不停的流,不知道骨頭斷了多少,也沒力氣檢查,辛德拉應該是已經離開了,她的信徒們似乎也不在,至少這個時候劫隻能這樣祈禱,一旦還有一個人在,自己都難逃一死。
為什麼她會突然襲擊我。
劫不明白,他真的沒有想過害辛德拉,雖然是彼此利用,但應該是彼此獲益,可辛德拉竟然會在這時候痛下殺手,也正是因為完全沒有想到,他才會被狠狠的擺了一道。
還沒死。
可是也不知道怎麼活下去。
這樣想著,劫的視線裏出現了一雙腳,從他這個視角看過去他最高隻能看到那個人的小腿,可是劫的心已經涼了。
還有人在。
裝死也來不及了。
令劫意外的是,這雙腳的主人隻是站在那裏,遲遲沒有動作,這讓劫不禁有些奇怪,而奇怪之餘他才發現,這雙灰色的鞋似乎有點眼熟。
好像不隻是眼熟而已。
劫不敢相信,但是答案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慎?”他嘶啞著嗓子,艱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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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天與劫纏鬥的時候,慎在劫的身上種了一個印,通過這個印,當慎催動忍法,他就可以知道劫的大概情況。
慎自己也不是很確定為什麼會給劫種這樣一個印,但又總覺得也許會用到的。
剛剛,艾歐尼亞正在準備與諾克薩斯的下一戰,阿卡麗和凱南都已經準備就緒衝在最前,阿卡麗的忍法有障眼法的能力,即使筆直衝入敵陣,敵軍也無法發現她的位置,而凱南更是隻要徑直衝進去催動萬雷天牢引,就沒有人能跟她一戰。相比之下,慎的爆發力要差的多,再加上前一夜的奇襲之中,雖然阿卡麗和凱南戰果累累,但是承傷的事情都是慎在做,所以他被安排休息。
裝備整齊的阿卡麗帶著凱南走到慎的麵前,單膝跪地行禮。
“師兄,我們要出征了。”阿卡麗說道。
慎點了點頭:“務必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