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曾經也是這樣在自己的胸前閃閃發光啊。
銳雯凝視著徽記,自己現在卻這麼希望這東西從來不存在於世界上,如果真的沒有諾克薩斯該多好。
不想回去,回去了就是和亞索告別,而且回去之後,就不得不再次拿起自己的劍,現在的自己還能拿劍嗎?
如果再殺人的話,自己是不是真的會崩潰掉?
可是如果不回去,德萊文絕對不是在騙她,她也知道,以自己離開諾克薩斯前的實力,如果知道自己的下落,諾克薩斯人絕不會善罷甘休,而如果他們執意尋找自己,亞索的事情就再也無法掩藏,諾克薩斯人向來知道怎樣進攻別人的弱點,甚至不需要知道什麼弱點,隻要亞索看到帶著那樣的徽章的人來找她,應該就會回想起一些事情的。
因為曾經犯下的罪過,而注定沒有辦法擁有此時此刻珍惜的幸福嗎?
銳雯站在那裏,腦海中嗡嗡作響著,是在祖安叢林中刺殺伽娜時,伽娜說過的話。
造了殺業是要遭報應的。
這就是報應嗎?
多麼希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銳雯?”
熟悉而溫暖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銳雯不用回頭就知道,說話的是亞索,隻是她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和亞索在這裏遇見。
她盡量用最小的動作,在自己背對亞索的時候把那枚諾克薩斯的徽章掩進衣袖,然後轉過臉來,果不其然,亞索站在她身後不遠處,手裏還提著一隻兔子。
“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還穿的這麼少。”亞索一邊說,一邊走上前來,微微笑了一下,伸手去整理銳雯鬥篷帽子的毛邊,“是不是想我了?”
他笑的時候好像陽光那樣溫暖。
好貪戀這樣的笑容啊。
不管怎樣,都絕對不想失去。
亞索,就像是銳雯浮沉命運中的一根救命稻草,她知道自己絕不能放開他,如果真的失去了他,也許自己就會像墜入深淵的人那樣,一直沉溺下去,直到生命的終焉。
銳雯一把抱住了亞索,抱的那樣用力,用力到她渾身都在發抖,亞索愣了一下,也就回抱住了她。
“到底怎麼了?心情不好嗎?”亞索一邊拍著銳雯的背一邊關切的說道,“艾歐尼亞人來找你麻煩了?還是進攻的人打到了村子裏?”
不可以失去他。
銳雯的手握的那樣緊,諾克薩斯的徽章深深陷進肉裏,尖銳的邊緣刺破了皮膚,可那樣的痛楚,卻帶給銳雯一種難以言明的力量。
也許有過深重的罪孽吧,可是我已經在懺悔了。
如果有人想要用這個來要挾我,那他就要付出代價。
想要保衛自己所擁有的一切,或許要做出很大的犧牲,可是沒關係。
我要用我的劍,我的力量,來保衛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