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被子全部掀開之後，夏佐震驚了：卡雷的身上居然布滿了奇怪的水泡，他身下的那些黃綠色液體，看起來就是這些水泡破開之後流出來的東西。之前把卡雷救出來的時候，他身上有這些東西嗎？不，肯定是沒有的，夏佐對於這點還是可以確定的。“黑靈，這些水泡，難道就是在你幫他治療之後出現的嗎？”“是的，主人。在我向他身上灌輸能量被反衝之後，他的身體就發生了這樣的變化，所以我也才不敢繼續為他灌輸能量進行治療。”“那他現在的狀況呢？算了，我自己來確認一下吧！”夏佐決定自己親自上陣來確認卡雷現在的身體狀況。夏佐伸出手，解開卡雷的衣服。不出意料，他的胸口上也同樣布滿了那種奇怪的綠色水泡。在這個過程中，夏佐還不小心碰到了幾個水泡，把它們弄破了，惡心的黃綠色液體也從裏麵流了出來，沾到了夏佐的手上。但夏佐沒有畏懼，開始確認卡雷的心跳和呼吸情況。卡雷的呼吸目前還算是平穩，但是他的心跳非常慢，隻有普通人的十分之一速度。要是放在平常人身上，大概早就已經死掉了吧？但即使是卡雷，現在的情況也完全不容樂觀。“黑靈，要是我們就這樣放著他不管的話，會怎麼樣？”“放著不管的話，大概也隻能再堅持一會兒，估計很難撐過‘今晚’。”黑靈特地用人類的說法解釋到。“哇，好臭！夏佐，他就是製作出那種藥的人嗎？”皮耶爾突然捏著鼻子從兩人的背後出現，看起來他的身體已經痊愈了。“沒錯。”夏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實話。“那麼他有沒有吃過他自己製造出的那種永生藥呢？”“他吃過了，這毫無疑問。他現在還能活著在這裏，就是最好的證據。”夏佐曾經有一次被卡雷當做實驗品殺掉，複活並得知這個事情之後，夏佐半開玩笑半憤怒地也把卡雷殺了一次。當然，卡雷後來也複活了，而且還不記得他曾經被夏佐殺掉過這回事。知道這件事的人，隻有夏佐和雪林，當時在場的卡若也被一同殺掉了。“要不要幹脆現在殺了他，然後等他複活過來，如何？”皮耶爾沒有追問夏佐更多的細節，直接提出了自己的建議。“不行，那種藥的功效隻能讓人複活到死去之前的那個零時的狀態，卡雷他在昨天午夜零時的時候，身體狀態就已經是這樣糟糕了，就算讓他複活了，他也還是這副身體破爛頭腦昏迷的模樣。更糟糕的是，如果我們沒有辦法把他從這種狀況下治好的話，那麼恐怕他以後就隻能一直重複著死亡的過程了。”“主人，那現在要怎麼辦？”“死馬當活馬醫，再治療一次試試看吧！”夏佐也隻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讓黑靈再給卡雷治療一次了，反正放著他不管也是死，他複活之後也還是得想辦法治好他。倒不如現在再試試治療一次，即使萬一讓他的情況更加惡化當場死掉了，他也能在今天的午夜零時複活過來。黑靈點了點頭，雙手憑空出現了兩團和剛才治療皮耶爾時一樣的碧藍色火焰。把它們塞進卡雷的嘴巴裏之後，卡雷馬上就出現了反應！他的身體開始不停地抽搐著，身體表麵的水泡頓時全都破開，黃綠色的液體流到了床上。緊接著，從剛剛破開水泡的地方，又有新的水泡產生，然後又破開了，如此不斷地循環著。不一會兒，整張床都變成了和那種惡心的液體一樣的顏色。比這種液體更加可怕的，是它所散發出來的味道。剛剛進來的時候，皮耶爾捏住鼻子還麵前能夠忍受充斥著這個房間的奇異味道。可是現在，隨著液體的不斷流出，這種味道令人惡心的程度也上升了好幾倍，皮耶爾直接躲到外麵的走廊上去了。“怎麼樣，主人？要不要讓他停下來？”黑靈問。“不，就這樣繼續看著。”夏佐淡淡地說。又過了一會兒，卡雷的身體終於停止了所有的反應，不再繼續抽搐，也沒有再產生新的水泡和液體了。但與此同時，他的身體看起來也已經完全失去了活力，隻剩下一把被老皺的皮膚包裹著的骨架。“黑靈，你去看看他現在怎麼樣？”“不用看了，他已經死了。”黑靈依舊不需要多加確認了，這種情況隻要是個人都知道他已經徹底死掉了，沒有人能夠在身體流失了所有的水之後還能活著。“你之前給他治療的時候，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嗎？”“對，當時我剛剛把能量送進他體內，他就開始抽搐，不斷地產生水泡。然後我就直接把能量收了回來。”“這一次你能感覺到有股力量和你輸送進去的治療能量反衝了嗎？”“有，而且比之前更強了。說起這個，剛剛給那個老爺子治療的時候，我也能感受到有同樣的力量在他體內，隻不過比起卡雷體內的那股力量，要弱小很多。我在想，他體內的那股未知的力量，會不會就是吃下了你們所說的‘永生藥’之後才產生的？“有這個可能，那個老頭也是吃過藥的。”“不過他們兩個人體內的力量差距，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呢……”“有多大的差距？”“如果說老爺子體內的力量是緩緩落下的水滴的話，那麼卡雷體內的力量，差不多相當於一條小河了。”“所以老頭才沒有出現這麼強烈的反應麼……但是為什麼他們兩個人的未知力量會出現這樣的差別呢？是因為年齡的問題嗎？還是說……”所有的可能都指向了永生藥，但是夏佐卻完全搞不懂其中的原理。“有了！黑靈，你再試試給我輸入能量，看看我體內的反應是什麼樣的！”夏佐一拍腦袋，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來驗證。“這個……這樣做真的好嗎？要是一不小心您死掉了，有關今天的記憶都會消失掉的吧？”“噢，差點忘了這個！你給我拿紙筆過來，我先把一些東西記錄下來，然後你再試著幫我治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