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風知道陳明的脾氣,所以便沒繼續刺激陳明,反而放下塘報,指著麵前雞籠港內的新式戰船對陳明說道:“公子,咱別想那些煩心事了,看看咱們的新式戰船,乖乖,龜船、鶴船、虎船都有,而且還不止一艘,不過這些船雖然大致看上去都差不多,但是其中又有些許的不同,虎船有五艘,但是五艘裏麵至少有三種樣式,看樣子五梅先生還沒定下虎船的具體樣式。
龜船就更多了,這海港裏密密麻麻都是停著的龜船,看起來至少有三十幾艘,而且除了少數的幾艘船有不同樣式之外,大部分的龜船都統一了樣式,看來龜船是定了稿了,不過這鶴船怎麼沒見著幾艘啊,不對,怎麼好像沒鶴船啊?”
“報,大王,雞籠港外突然出現一大群帆船,數量不明,正急速朝雞籠港駛來!”
此時陳明剛到雞籠港,船隻剛停泊在海港內,還未下船,突然聽見手下來報有一大群帆船出現在港外,著實將陳明嚇了一大跳。
“速速下船,往港內躲避!”陳明急忙指揮道。
“公子,別慌,掛的是咱們琉球的黑地白月旗!……沈……沈字旗,是五梅先生,那是五梅先生的船隊,哈哈,我知道了,那是鶴船!”夏秋風此刻正拿著當初在美洲火地島,從費爾南多手裏繳獲的航海望遠鏡,朝港外張望。
陳明這才鬆了口氣,心說這望遠鏡還真是個寶貝,雖然在海上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總算是比人的肉眼看的更遠更清晰,看來要向西洋人多訂一些航海望遠鏡了。
“哇,公子,至少有三十艘以上的鶴船,看來這一年多時間以來,五梅先生將船廠的主要力量都用來建造鶴船了!”夏秋風舉著望遠鏡在一旁大呼小叫。
陳明歎了口氣道:“誒,五梅先生還真是夠穩妥的,先造鶴船這種萬金油的船隻,龜船就給我像模像樣的造了二十多艘成型的,虎船更是連形製都沒給我敲定,這五梅先生,還是不太相信我的新式戰船與新式戰法啊!”
沈廷揚早的鶴船很快,半刻鍾的時間不到,就已經駛入港內,此時陳明剛剛下船,見沈廷揚的座船已經靠岸,急忙快步迎了上去,在木橋上等候沈廷揚下船。
沈廷揚見陳明竟然親自在木橋上等候,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從鶴船上下來,陳明及時上前牽住沈廷揚的手,對他說道:“五梅先生辛苦,五梅先生辛苦!”
“哈哈,小明啊,闊別一年半,怎麼又生疏了這麼多,還是叫我沈伯父吧,這一年半以來,我通過你的禿鷲內軍的聯係,時常與你父親通信,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在北京城相交莫逆的時候了,小明啊,這一年多以來,你父親給我說了你許多秘密,知道你為大明做了許多實實在在的好事,你今天不認伯父,但是伯父偏要認你這個侄子!”沈廷揚一臉欣慰的樣子看著陳明,仿佛看著自家晚輩有出息自己臉上也有光的樣子。
陳明鼻子一酸,他剛剛才受了天下文人的汙蔑,現在聽到沈廷揚這麼褒獎他,頓時感動的幾乎要落下淚來,不過他見慣了大風大浪,及時忍住情緒,然後臉上帶著發自真心的笑容對沈廷揚說道:“沈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