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沒有過多與夏秋風解釋,因為現在並不是時候,他踏上田員外乘坐的運船,大聲說道:“所有人都給我聽著,吾乃國之柱石史閣部麾下親衛營丙字十一號什長陳明,本人接到密報,說你們船上有清狗派來的奸細,爾等需自證清白,亦要檢舉他人,否則,某便判爾等連坐之罪!”
“大人,誤會啊大人,鄙人是老實本分的生意人,常年在運河內跑船,我們商行與貴親衛營的趙將軍有些交情,還請這位大人放過小的們一馬,大人,曉得有儀程十兩,還請大人笑納。”最後兩句話,船老大是悄悄跟陳明說的,然後不等陳明同意,徑直將十兩銀子塞入陳明袖中。
陳明學著那些老兵油子的樣子,悄悄掂了掂銀子的分量,給夏秋風遞了個眼色,夏秋風大手一伸,將船老大的肩膀攬住,悄聲與他說了兩句話,這船老大急忙點頭,然後退到一旁囑咐船上水手一番,退了下去。
陳明此時看見田員外肥胖的身子正努力的蜷縮在船上眾人的身後,不過由於他太胖了,往往藏得住頭,卻藏不住腚。
陳明暗自偷笑,準備捉弄他一番,“怎麼?真當軍爺說話是耳旁風嗎?還是說軍爺手上的這把刀不利索!”
鏘的一聲,陳明將大明的製式軍刀雁翎刀抽刀出鞘,明晃晃的鋼刀出鞘,當場就將幾名婦人給嚇暈了過去。
陳明有些尷尬,不過他看見田員外碩大的屁股抖得跟篩糠一樣,心裏暗自得意。
“軍……軍爺,小的家中世代都是磨豆腐的,是在不是奸細啊……軍爺……一點薄禮……還請……”一個胡子花白的小老頭畏畏縮縮的上前,想花錢買平安。
“少來這套!大爺我不收禮!”陳明大聲喝道,趕緊阻止了這些人想花錢買平安的想法,陳明不想因為自己戲弄田員外的緣故,讓這些本就背井離鄉的人,用他們僅剩的一點板材本來消掉這場無妄之災。
“軍爺我接到密報,說奸細是一名穿著綢緞的商人!”陳明看著抖動不已的大屁股,嚇唬道。
大屁股猛地一停,陳明隱約從人腦袋叢中,看見了田員外肥胖的大臉偷偷張望了一下四周。
陳明這範圍撒的有點廣,雖說大明朝不許商人穿綢緞,但現在這個時期,早把這些規矩給忘得沒影了,幾乎是個小商人都穿的綢緞,包括那個自稱世代磨豆腐的小老頭也穿的綢緞。
“大人,冤枉啊。”眾人齊聲喊冤。
“慌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密報還說,這奸細穿的是……是……青……”
身穿青色綢緞的商人大聲喊冤。
陳明感覺大屁股仿佛舒了一口氣,屁股都圓潤了許多。
“白……”
身上帶點白色的商人也開始喊冤。
“烏黑……”
身穿皂衣的商人大聲喊冤。
陳明覺得差不多了,突然大聲叫道:“我記起來了,是身穿暗紅底色,全身滿繡五福拱壽圖案金線的綢緞的商人!”
大屁股又開始劇烈抖動,好似馬達臀。
陳明和夏秋風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都在辛苦的憋笑。
正當陳明辛苦忍住笑聲,正準備再次捉弄田員外的時候,田員外突然將身上的綢緞外衣給悄悄扒了下來。
“嗯?怎麼會沒有?哼哼!我知道了,肯定是有人脫下衣服了!那麼現在誰沒穿外衣,誰就是奸細!”陳明大聲喝道。
大屁股猛的一頓,然後便看見田員外將身邊的一個手下的衣服給扒了,套在自己身上,可惜他身材癡肥,而他的家丁身形修長,又是修身的武士勁服,他穿在身上,仿佛一個大胖小子穿了他還在吃奶的弟弟的小衣,衣服束手束腳的樣子,看起來極為滑稽。
船上的船客看著上船的官兵們正在憋笑憋得辛苦,大部分人漸漸明白了,這是專門來找事的,而那個躲在眾人身後,卻遮不住屁股的的癡肥商人,便是他們調笑的對象,於是眾人都不再懼怕,反而也是在這一種欣賞喜劇的眼光看著田員外的表演。
陳明壓著腳步,悄悄走到田員外的屁股旁邊,雙手擴成喇叭狀,用盡全身力氣狂吼道:“剛剛接到的最新密報,那個奸細是個兩百斤的大胖子!”
陳明聲音炸響,嚇得田員外的大屁股劇烈一抖,一個屁繃不住,從屁股裏冒了出來。
噗!
陳明恰好胸中氣息用盡,正要吸氣的時候,田員外放了這個屁,結果陳明結結實實的將這個屁給吸了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