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哪了?”一輛車上,一個長的略顯稚嫩的男孩子向著旁邊的英俊男人問道。這個男孩就是羅小兵,離家一個禮拜的羅小兵。這一個星期。兩個人一直忙著趕路。沒有家裏的消息。小兵第一次知道家的重要。
“丹東。”一間答道,這一個禮拜,一間也是極度的疲勞。沒命的趕路,自己一直注意著中央的消息,“黨中央,不愧是世界上最好的政府,效率之高,大和民族是真的比不了的,隻不過一個是明著為了自己,一個是一暗著為了自己。”
“這條河可真大啊!”小兵指著眼前的大河,這裏的風景很美,隻是冷了點,還好這日本人早已準備了衣服。不然不凍死了活該了。“對麵的房子也好漂亮啊!”小兵從沒有來過丹東,也沒見過這裏的人情地故。
“這可不是什麼河,這是你們中國引以自傲的鴨綠江啊!”一間看著鴨綠江的對麵,那就是他們今天要過去的道路。“我們今天的終點就是到朝鮮,也就是對麵的新義州市,我們要做好的準備,現在可不是那麼容易進的。”一間此時心情很好,他們來到丹東,還是出乎了中國的意料,要是這裏也戒嚴,憑著幾個變態的人物,在中國無論如何也是多不起來的。
“去朝鮮?我們怎麼去朝鮮啊!”小兵從網上或其他地方聽說過,外國人是極難進入朝鮮的,這個神秘的國家,對外族的排斥真的事出奇的恐怖。
“看見那座鐵橋了嗎?”一間指著橫跨鴨綠江的一條鐵橋,小兵點了點頭,心中倒是罵了句‘這不廢話啊!這麼大的橋誰見不到?’“我們從上麵過去。然後潛入朝鮮,再去到日本,希望到時候,那封書信還健在人間。”
“就光明正大的進去,那可以?”小兵不敢相信有這麼簡單,給予小兵回答的卻是另一個人。不知何時又來了個人,很高很壯,臉被包巾包了起來,但從身型上看該是個男人,要是女人長這樣,估計也隻能上非誠勿擾找老公了。
那人應該和一間很熟,小兵的心裏想到,因為兩人在一邊耳語了一番,那人給了一間不知道什麼東西,又留下了輛車,自己卻是步行離開了。“拿好,”小兵接過一間遞過來的東西,隻是一張身份證。“你還負責辦證?”“是通往朝鮮的門票而已。”一間解下了自己兩把刀,把它們藏在了新來的貨車的座椅下。“這貨車裏是什麼?”一間沒有理小兵,反而打開了正駕駛的門,“快坐上來。現在我們是‘照化外貿公司的’職員了,今天的任務是將這一車大米運到新義州,過邊境站的時候,你可不能出差錯啊,不然就是死!”聽到死字時,小兵整個人來了精神了,“喂,你的證可以不?”“隻要你不出問題,證就沒有問題。”
“剛那個你認識?”“是。”“日本人?”“中國人。”“知道你是日本人不?”“知道。”“那還幫你辦事?”“給錢的!”該死的,小兵的心中又起了憤怒,鳥多了,真是什麼林子都有,漢奸這林子,這是茂盛啊!
車開始往南麵行駛,小兵以為這已路程會非常無聊,倒是沒想到道路兩旁有些小店鋪,店外寫了些漢字和其他的一些鬼畫符,這些店外都聚著四五人,“這裏的人好像很窮很窮啊,和剛才的地方不一樣,真是的,中國就喜歡形象工程。”小兵覺得自己國家在外國人麵前丟了臉。“他們不是中國人,是朝鮮人,是關不住的鳥。”一間說道,“朝鮮人到中國做生意嗎?”“不是。是逃出來的。”“逃出來?”小兵反而開始同情這些人了,自己的祖國不能住了,那是何等的悲哀,從地獄的十八層跑了上來發現天堂那麼遠,是何等的悲哀。“他們不值得同情。”一間又說道。“你個日本鬼子懂什麼啊!我們同是偉大的社會主義人民,他們苦就是我們苦,我們要同情幫助他們。”
一間搖了搖頭,“這些人都是極端自私的,他們從哪跑了出來,他們的親人就得給他們買單。”“怎麼買單?”小兵問道。“進集中營,然後自然就被處理了。”聽到這,小兵不想在說話了,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小兵心中有了自己的疑問。自己妄想著拯救世界,但這個世界真的值得救嗎?
車開始過鐵橋,這有兩段鐵橋,一條斷的,還有一條正在自己的腳下。“為什麼那條橋是斷的也不修修?”小兵來到這個神秘的國度,卻是像了國人口中的牛頓,凡是都要問個為什麼。可是這一次一間卻沒有回答。“等下你什麼都別說。別露馬腳了。”隻見車前麵有個檢查站,兩個矮矮壯壯的士兵攔下了車子。兩個士兵穿著土色的衣服,不知道是原先的顏色還是很久沒洗的緣故。兩個士兵的眼睛都腫腫的,想必是哭的。兩個士兵大概二十歲不到,和小兵該是同齡人。“通行證。”讓人驚訝的是,這個士兵說的竟然是一口很正宗的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