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的掌聲中,杏子看著台下熱情如火的觀眾,雪白的臉上泛起了陣陣紅潮,她抬了抬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閉上雙眼,深深的呼了口氣對台下揮了揮手,一時間台下潮水般的掌聲都停止了下來,整個場館變得鴉雀無聲。因為大家都知道,每當杏子做這個手勢的時候那就是她想說話了。
杏子輕輕的咳了咳,舉起麥克風:“親人們,請容許我這麼稱呼大家,這個城市生我養我,在我最艱難的時候你們給了我最無私的幫助,你們從來就沒要求過我的任何回報,因為你們都是我的親人(說到這裏用手劃了劃頭發),所以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我都在想,我的家鄉,我最熱愛的城市裏還有很多很多想曾經的我一樣需要幫助的孩子,而我覺得我應該幫助他們,就像曾經你們幫助我一樣。也就是這個想法在支持著我,從而有了今天這個慈善演唱會。
今天,今天是我這一生中最開心的日子,因為我知道我不是孤單的,我還有你們,我的親人們,在你們的幫助和支持下我的演唱會開到了三十八場,能有這樣的成績,我為自己,為你們,我的親人們感到驕傲,你們的善良,你們的憐憫幫助到了很多很多我們共同的親人,你們是最可愛的!
而現在,就在最後的幾分鍾裏,我得讓我的親人們知道,我得走了,雖然萬般的不願意,但是我真的得走了,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下,接下來我就不唱了,我給大家送上我作的鋼琴曲《莫名》”。說完把麥克風插在支架上,雙手挽挽頭發輕輕的盤了個發髻,然後單腳蹲下把鞋子脫掉,提起禮服的下擺用力一扯,“撕拉”一聲,杏子竟然當著大家的麵把禮服從膝蓋以下撕掉露出結實的小腿,頓時全場嘩然。杏子隨手把手上的碎布丟在一旁,立起身子連聲露出了歉意:“很抱歉,我嚇著大家了,嗯,我們還是開始聽曲吧”。說完向台下點點頭就轉身走向鋼琴。
於是一個古怪的場景浮現在大家的麵前,鋼琴前一個光著腳丫,穿著下擺被撕掉的禮服的絕美女人,就這麼站在鋼琴,隻見她抬頭深深的呼了口氣,閉上雙眼,伸出細長的十指在琴鍵上下錯落,就像風在樹葉間吹拂,動人的音符在她細長的指尖下如行雲流水般滾動,優美的旋律中枯枝似欲新芽,一時間天地間似乎充滿了生機,整個場館裏隻剩下了動人的琴聲,可就在眾人如癡如醉的時候,杏子猛的抬起右手在擋板上用力的拍了一下,砰的一聲琴聲嘎然而止,而木板發出的聲音卻在場館裏回音不絕,正在大家驚訝之時,杏子卻錯落有致的再木板上有節奏的拍打起來,左手在拍打之餘在鋼琴鍵上的輕快拂動起來,一時間沉悶壓抑的拍打聲不時傳穿插著歡快的琴聲,隨著曲風的改變,杏子支起腳尖竟然就這麼在原地走起了的舞步,她就像一隻驕傲的孔雀一樣雙手上下翻飛,雙腳走著妖異的舞步,一時間無論幕前還是幕後的工作人員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和台下的聽眾一樣臉上露出了癡迷的神情,張開口卻欲言又止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台上表演的杏子,隨著時間慢慢流逝,台上杏子已經汗水淋漓,手腳越來越快,很快的就將曲子推進了高潮。
這時觀眾席裏走出一個年輕人,他抬手看了看表,再看看台上表演的杏子,俊秀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複雜的神色卻又似乎夾雜著一絲痛苦,隨後搖了搖頭閉上了細長的眼睛,似乎在心裏下了什麼艱難的決定,不一會年輕人歎了歎氣,張開了眼睛,眼睛裏透出了堅定的眼神望了望舞台,抬腳從中間的通道輕輕的向舞台邁動,音樂聲中他很快就走到了台上,而這時正值表演的關鍵時刻杏子的保鏢和觀眾一樣都深深的沉醉在奇異的表演中,竟然沒有一個人去阻攔他,年輕人走到鋼琴前然後盤膝坐下,再用手支起了下巴,抬頭斜看著正在表演的杏子。
杏子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麵前多了一個人,她仍然在不懈的彈奏著,但是動作卻開始不利索了,原本白皙的臉龐已經變的通紅腳步開始跌跌撞撞,看樣子隨時都會倒地,台下的聽眾情緒已經完全被杏子的音樂帶動起來,隨著音樂聲和跌跌撞撞的舞步竟然唰的一聲全體站立起來,張開口卻又說不出一個字。而台上盤坐著的年輕人依然保持著一樣的姿勢,嘴角含笑的看著杏子,他似乎並不怕杏子會突然跌倒,與此同時杏子打了個蹌踉,竟要一頭栽倒在鋼琴上,“咣”的一聲巨響杏子在最後一刻雙手按在了琴鍵上,音樂和舞步嘎然而止。杏子在鋼琴上支著雙手呼呼的喘著氣,抬頭望了望坐在地上的年輕人嘴唇露出了一絲笑意:“好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