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跟隨著山賊們來到白羊鎮的邊界隱藏起來,畢竟山賊在鎮上突然出現會引起民眾的恐慌,而且大批人一起進鎮裏也會引起鎮長懷疑和警惕,所以還是隱藏在鎮的邊上等著。
這段時間可以讓幾個山賊裝扮一下混進鎮裏看看情況和買些水跟食物。
安樂自然是第一個舉手要求進鎮裏去看看的人,“我是新加入的,到鎮裏麵誰會懷疑我是山賊啊。”
於是幾個山賊和安樂一起裝扮一番後進了白羊鎮。
這城鎮就是不一樣,鎮上的人比水牛村的多,衣著打扮也比水牛村的人有品位些。大街小巷熱鬧不斷,有幾個婀娜多姿的姑娘在街上走著,地攤小食香味四溢,引得安樂直流口水,用“公費”買了些來吃,果然美味無窮。
還是得多出來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見識也增長不少。
在這一個月裏,張鐵牛被打的傷好了許多,王柏文也恢複了身體。就連村霸劉宋輝也精神了不少,隻是對馬政棋的怨恨越來越烈,連張鐵牛也一同算進帳內。
終有一天要一次清還個夠。
傷好了之後的張鐵牛依舊照常上書塾學習,依舊過著什麼都無所謂的日子,依舊照常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張鐵牛遇到一個白發駝背滿臉生瘡的算命先生坐在路邊,擺著一張用布鋪放的小桌,前方布麵寫有神算子的字樣,後麵又豎著一布旗寫有占星命理的字。
總算有一樣東西是不同的了。
張鐵牛眼睛一掃而過,心想:“算命這東西還是騙人的,若他能什麼都算得準,那他就可以大賺一筆金銀了,還用在這偏僻的地方擺攤嗎?咿呀~,說實在這人的臉比我還恐怖啊!不會跟我一樣天生就有的吧?話說最近怎麼這麼多人進村呢,水牛村又熱鬧了不少啊,不斷增添這麼多人。”
“小夥子,來,來,我幫你算算命。”那人注意到了張鐵牛,於是向他招手。
張鐵牛不理會加快步子前行,那算命的緊接著說:“來,大不了,算命不收錢,你我在這裏相遇也是一種緣分。算算如何?小夥子。”
張鐵牛聽到不收錢,心想:“有這麼好的事?不算白不算,算算也無妨。看看這神棍到底怎麼說。”
於是,走至那算命的老家夥前坐下。
“我是不相信算命這一套的,就看你有什麼本事說服我。”
“咳,咳,把手伸出來讓我看看。”老人用經曆過滄桑歲月的嗓子說。
“江湖上人稱神算子曾導昇便是本座,卜卦占星、算說命理樣樣在行。”老人一時摸摸張鐵牛雙手,一時對著張鐵牛的臉細看,突然眉頭一皺。
“什麼啊?這家夥還自稱神算子,還本座呢!看來多半是騙人混飯吃的。”張鐵牛想。
“你,你能寫寫自己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嗎?”老人疑惑地說。
“能,當然可以。”張鐵牛拿起擺放在桌上的紙和筆寫起來,“這家夥是個唱戲的料啊,表情豐富,裝得不錯。”張鐵牛心想。
接著神算子又忙起來了,不停擺弄著桌上的物品。一時銅錢,一時龜殼,一時羅盤……而剛剛疑惑的神色轉為平靜。
“怎樣,到底算好了沒有啊。”
“哼,哼,哈!”神算子的手頓時停下,有點諷刺地笑了一下。
又接著說:“你我相遇真是緣分,有緣啊,有緣,恩恩!”
“果然是神棍,還是一個腦子不正常的神棍。”張鐵牛心裏想到。
“你想知道些什麼,你就問吧。”神算子似笑非笑地說。
“那你解釋一下我的右邊臉上為何長有一大塊凸出的黑色皺疤,把我弄得這麼醜,有什麼辦法可以使我不再醜陋下去。”張鐵牛指著右臉想難倒對方。
“嗬嗬,你的臉上所生的是毒瘡,受惡毒詛咒所起,那詛咒名喚噬靈。會不斷吞噬被詛咒者的靈魂,黑色毒瘡的大小代表靈魂被噬的情況,如果毒瘡變大的話,那麼你離死亡就更近一步了。當被詛咒者的靈魂被噬盡時,全身都會被覆蓋著濃黑的毒瘡,接著就會死去,到了那個時候,詛咒就會自動消散,屍身上的毒瘡也會消失。不過,你不用擔心,你身上的詛咒已被高人用封咒術遏止住。”
“胡言亂語,毒瘡?嗬嗬,真好笑,娘親請遍村裏的大夫給我看,都說是胎痣,是天生的黑疤。就憑你這神棍,什麼詛咒,什麼噬靈,還有高人用什麼封咒術遏止,那位高人不會指的就是你吧,你胡說什麼我也不會相信的,除非你幫我把這個什麼詛咒解了,讓我變回正常人的臉那我就信,再給些錢你也行,你能嗎?”張鐵牛忍受不了這個神棍在裝來裝去的樣子,指著右臉諷刺的說。
卻實,這臉是張鐵牛的心病,他無法忍受別人說他的臉,何況是一個神經兮兮的神棍借此來鬼話連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