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曲才跟她說起小時候裝神弄鬼嚇唬林文婷,結果反被她踹翻騎在身上暴打一頓的事,白雪笑得不行,漸漸地忘記了剛才的事,跟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天來,忘記了電梯裏黑燈瞎火的。
“雪姐,剛才你說死也不拍那種照片,到底是什麼照片?有人逼你拍嗎?我跟你說,以後要是有什麼事,一定要打電話給我,不管在什麼地方,我都會及時趕到,英雄救美。”
經過剛才的事,白雪也漸漸放開了對他的防備,一個能對女人下跪的男人,再有害也有限,淡淡說:“你的電話我早就刪了,誰知道你是什麼人?再說你像英雄嗎?最多是個狗熊。”
“有你這麼說自己救命恩人的嗎?”
“你救我了嗎?”
“沒有嗎?今天要不是我在這裏,你這麼怕那些髒東西的女人,一個人被困在電梯裏,豈不是要嚇死了?”
白雪沉默了一會,突然說了句:“謝謝你陪我一起困在電梯裏,遇上你我算是倒黴透頂了,每次都被你看見出糗的樣子。”
曲才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撓了撓頭,“不糗真的,雪姐,我說實話,你不管是哭還是笑,在我看來也是很有氣質,很有味道的。”
“你說這些話,就不怕我告訴你女朋友?”
“沒事,她喜歡的漂亮男人多了去了,我也沒吃過醋,再說世界上那麼多男人都比我帥,那麼多美女都不喜歡我喜歡他們,我要吃醋也吃不過來。”
“她可真想得開,換了是我的男朋友在外麵抹了蜜似的誇別的女人,我才不要這種男朋友。”
“所以人跟人是不一樣的。”
“那要我怎麼謝你呀?”
“請我吃頓飯意思意思就行,菜也不用太好,家常菜就行,最好是你親自下廚,以後說不定咱們會常見麵,兩鄰居互相幫忙不是挺應該的嗎?你請我吃飯,我幫你揍人。”
白雪微微笑著問:“你到底是有多喜歡吃啊?”
“這麼說吧,隻要能吃飽,不管天大的事,我都覺得不算事,要是吃不飽,我就幹什麼事都沒力氣,脾氣暴躁。”
“我看你也不胖啊。”
“因為我經常運動,我可是我們學校裏的體育健將,練短跑的,一百米三十秒就跟玩似的。”
“你是用爬的吧。”
“哦?我智商很高,聽出你好像在罵我哦,烏龜才用爬呢。”
白雪笑著:“什麼好像,根本就是。”
“雪姐,跟我說說你唄,咱們這樣也算是朋友了吧?”
“不算,最多是認識了,離朋友還很遠,再說我幹嘛要跟你說我的事,跟你很熟嗎?”
“我真不是壞人。”
“我看你像。”
“我是麵惡心善,踩死一隻螞蟻都會內疚半天的,以後你就知道了,雪姐,以後沒事也可以打電話給我的,我不忙真的,我看你也是自己一個住吧?我也自己一個人住,你要是覺得無聊,隨時打我電話。”
“為什麼是要我給你打電話?”
“我打你電話也行的,你這麼在乎男人主動的話,我隨時可以化被動為主動。”
白雪這才發現上了他的套,“你這人太油了,一句話也信不過。”
“油多好,不傷心不傷身,滑溜溜地手感多好。”
白雪瞥了他一眼:“你說你是搞攝影的吧?”
“啊,真的,一會我給你名片。”
“你住我對麵?”
“咳咳,誰說的?我還沒怎麼留意。”
“你告訴我,我睡覺的時候該拉上窗簾嗎?”
曲才一臉尷尬,“你別聽那豬頭妹瞎說,我是那種人嗎?要看也是光明正大地看。”
白雪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似乎想要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些端倪來,不過很快移開了目光,沒有再追究。
兩人聊著天,不知不覺時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曲才死纏爛打的功夫是自幼在林文婷身上實踐鍛煉出來的,所以對付美女有他自己的一套方法,聊著聊著,就把這個美女的很多事情給套出來了。
白雪,今年26,浙江杭州人,自幼父母離異,跟著母親一起改嫁,高中畢業那一年,母親出車禍去世,她沒有再上大學,後跟著後爸一起生活。
目前所知道的就這些,之後的幾年時間,她似乎不願多提,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曲才想到從窗戶上無意中發現了她的存在時起,她似乎一直都跟一些道上的男人來往,心中暗暗用四個字概括她這人,紅顏薄命。
被困了一個多鍾頭,維修電梯的人終於將電梯的動力恢複,燈也亮了,兩人一起出了電梯,把垃圾扔進垃圾桶後,她也不跟曲才打招呼,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