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璃收起了手中的玉魁,起身迅速著衣梳洗一番開了門,卻見煌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粥現在門前。
他叫櫻璃開了門,笑道,“你終於肯開門了。”
櫻璃半晌不知如何應答,轉過身回了屋。煌跟著進來將粥放置在木桌上,眼神掃視了一下四周,欲言又止。
兩人在屋內不發一言,空氣中的沉默也越發濃烈。
突然煌打破了寂靜道,“這粥是桃夭親自熬製的藥粥,趁熱喝了吧,對身體好。”
“嗯。”櫻璃點了點頭,抬手拿起羹勺將粥一一送去口中。
煌在旁側望著她,眼底有微微的情緒就轉。他正要說什麼,突然又戛然而止了,最後化作沉默,就這樣生生地看著櫻璃把粥喝完。
什麼時候,彼此的關係變得如此尷尬了。
櫻璃覺得這樣下去實在難熬,抬起頭正好與煌說些什麼,門外突然跑來神色慌張的桃夭。
兩人聞身望去,卻見他右手臂被獻血侵染。
煌急忙上前問道,“怎麼回事?”
“昨日我想法子救治歡兒,沒成想半夜她突然醒來發狂,我牽製住了她,但狂性未解,你們趕緊過去看看。”
歡兒狂性未解,難道……溟焱沒有死?
櫻璃和煌急忙跑去側室,開門的刹那烈陽斜照,正好打在了歡兒的臉上,她麵部青筋暴起,雙眼已經被鮮紅的血絲布滿,四顆獠牙外突,她極力地掙紮見有人來就想撲過來,極為可怖。
“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明明叫溟焱解了歡兒的禁錮的?”
“怕是被他騙了,”桃夭道,“這是做屍傀之法,一旦將活人做成傀儡之後,就會聽命於宿主,直到宿主死去而消亡。而若宿主離傀儡距離較遠,屍傀便會發狂,不出三日便會暴斃而亡。”
“那能救救她麼?”櫻璃心中窒悶,本以為有一線生機卻還是枉然。
桃夭無奈地搖頭,屍傀之術無方能解。
“有!”崆峒此時也得消息來到這裏,剛好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此時的他已經不再是初始那樣油嘴滑舌嬉皮笑臉了,換之而是嚴肅非常道,“夜族的有一靈池,可解世間百毒百蠱,你們跟我去夜族,帶著碧煙和歡兒,定能將她們治好。”
桃夭一拍腦袋,“對,我怎麼把這個給忘記了,雖說這個靈池隻許皇室使用,不過你不就是夜族皇子麼,應該不難。待我短暫用藥物控製住歡兒姑娘,我們盡早動身。”
“那你也記得處理下你自己的傷。”煌道。
“這點小傷不礙事的。”桃夭笑道,抬起手撓了撓頭。
煌見狀,心中微動,想著之前還覺得他與千年前遇到之人還有差異,如今看來,神醫這一脈習慣性的動作仍舊是可以傳承的。
翌日,崆峒集結了夜族駐紮在外的軍隊,浩浩蕩蕩地朝夜族回趕,途中被許多人看到,皆私語紛紛,畢竟夜族本就是善和的國家,很少見到這般大隊人馬跑來跑去的,這件事情很快便傳到了夜族王的而耳朵裏。
此時他正在夜族林間打獵,確定身側親信過來報信,才知,自己那養尊處優的兒子竟然私自投了他的軍牌動了兵,據說還是往火族方向上跑的。頓時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