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比虎式微笑來個更真切,我不由一愣,心道,這不是那隻小倉鼠嗎?難道。。
沒等自己想明白,便把這個小家夥抓了起來,我興奮的大叫:“是你,哈哈哈,你怎麼在這裏?我們都死了嗎?剛才是你在跟我說話嗎?當時我讓你跑你怎麼不跑呢?你怎麼這麼調皮?”
我語無倫次的大喊大叫,可能是由於心情有些激動,手上的力氣大了些,小家夥吱吱的叫了幾聲表示抗議。我趕忙鬆開手把它捧了起來,這小家夥抖了抖被我弄亂的絨毛跳到了我肩上,乖乖的用小鼻子蹭著我的耳垂。
也就在這時,先前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嗬嗬!小友!老頭子我在這呢?”
我隨聲轉過身,這才看到一位雙手負於身後的道者立於青岩之上,一席青衫道袍隨風而舞,紅潤的臉龐映照出由內而外的笑意。
黑灰色的刀眉蒼勁有力,一縷灰須胸前飄散,灰白相間的長發飄灑其肩,一眼望去,雖非鶴發童顏,但一副仙風道骨盡現其身。
我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趕忙上前躬身一禮,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小子感激不盡。日後一定報答前輩的救命之恩。。”
本想在說些感激的話,但一時間又不知怎麼去說,說著說著就有些語無倫次,最後隻好不好意思的撓著頭傻笑。
“嗬嗬!小友可能誤會了,並不是老頭子我救了你,是另有其人,我隻是打打下手而已。嗬嗬!~”道者麵帶微笑,語氣溫和,一副溫文爾雅的氣質讓人好感倍生。
而我卻十分驚訝,不是他救了我?難道是這個小家夥,我扭頭看向小倉鼠,此時它也正盯著我。
它見我看向它,調皮的對我揮舞了幾下小拳頭‘吱吱’叫了幾聲,好像是在邀功一樣。
我伸手輕輕勾了勾它的小鼻子,說道:“嗬嗬,沒想到真是你這個小家夥啊,看來我真要好好謝謝你嘍。”
在我逗小家夥的同時,道者嗬嗬笑道:“嗬嗬!小友啊,你還是誤會了,它雖然功勞也不小,但救你的還另有其人,哈哈。。”
道者的話讓我頓時語塞,心想,還另有其人?這裏不就我們三個嗎?難道。難道是那條黑麟蟒龍發了善心沒有吃我?
在我百般不解之際,突然感到屁股上挨了一腳,好懸沒把我踹個跟頭,這一腳,讓我不免有些無語,心道,想必踹我的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但這種打招呼的方式也太別具一格了吧。
當我回身看清那張臉時,頓時呆立當場,淚水也在這瞬間有些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那不是一張陌生的臉,而是我最為討厭的一張奸笑的臉。
沒錯,他就是我最痛恨的老無賴,做夢都想咬他兩口的老無賴。可今天站在我麵前的老無賴跟以往有了很大不同。
他瘦了,麵頰有些泛黃,顴骨也有些鼓起,那套髒了吧唧的灰色道袍也明顯寬鬆了許多。奸笑雖然還掛在臉上,但往日奸詐的眼神明顯有稍許暗淡。而且精神也有些萎靡。
我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發誓永不進入天蒼山的他怎麼又進來了,更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從不吃虧的老無賴如今會變成這樣,但我能感覺到這一切的一切,肯定與自己有脫不開的關係。
老無賴還在一臉奸笑的看著我,那笑容還是像以前一樣欠罵。但我現在隻想上去抱著住他哭一場,不為別的,隻為重逢。
對!隻為重逢,這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理由,因為大恩是不言謝的,況且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小兔崽子,哭什麼哭,瞧瞧你那德行,一副欠扁的樣,道爺看見就不爽。”老無賴撇著嘴走到我麵前又在我屁股上踢了兩腳:“滾滾滾,滾一邊去,去把那隻疾風豬給道爺烤了。
記住別偷吃啊,不然小心道爺我抽死了,還有你,鴻老頭,笑個屁啊笑,整天一副嗬嗬臉給誰看呢,道爺看見就不爽,活該你被困在這裏幾萬年,過來,把這盤棋下完,咳咳咳咳。”
老無賴劇烈的咳嗽打斷了自己的話,我隱約的看見了他手上咳出的血,雖然他掩飾的很快,但我還是看到了。
我不知道現在該說些什麼,該怎麼去表達內心的想法。也許,我能猜到為什麼,但我沒有去猜,我覺得有些事不要去挑明,心裏明白好過任何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