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無賴一連串的問題讓我有些應接不暇,因為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甚至不知道它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先前它和我一樣,也是被困在逍遙幻境中,隻是它比我進去的早而已,也許在逍遙幻境形成時它就已經存在了。
記得第一次發現它時,是我修煉了逍遙自在決之後,起初我隻能模糊的感應到有什麼東西在附近偷窺我,可當我想靠近時,這種感覺總會詭異的消失。
那時我以為是自己太過敏感,並沒有太過在意,可隨著修為逐漸精進,這種感覺倍加強烈,直到後來能明確感應到它的存在,可再次想接近它時,結果還是一樣。
我曾認為它是逍遙生安排的幻境的護靈,也曾認為它是逍遙生一絲殘留的意識又在耍我,因為這樣的事逍遙生經常幹,隻要我觸發一些東西,他總會蹦出來嘚瑟兩句。
雖然他說那隻是他的殘留意念,並沒有思想。可我不那麼想啊,但不管我怎麼罵,他也不還嘴,著實讓我鬱悶了好一陣子。
無論我曾認為它是什麼,但從來沒有認為它是一個人。因為人是有體魄的,而它卻沒有。
就這樣,之後的日子裏我沒有再刻意去接近它,而它也沒來打擾過我,雖然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存在,但從未有過交集。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我便發現了不對勁。
我記得那是我將逍遙自在決修煉到小成後,在一次突然接近它時,我感到了它身上的殺意,雖然它隱匿的很好,但我卻能明顯的感覺到,這種殺氣決不是偽裝出來的,而是它發自內心的那種殺意。
雖然它沒有出手而是飛快的消失了,但那種突如其來的殺意讓我的內心很亂,並且有一絲恐懼。而直覺告訴我,那種殺意並不是因為我突然接近激怒了它,而是它內心一直都在想怎麼殺死我。
稍後我裝出一副不知道的樣子走開了,但心中卻已是翻江倒海,一個個可怕的念頭浮現在腦海。
我懷疑自己又掉進了一個陰謀中,而這個陰謀的背後掌控者就是我所謂的師傅逍遙生。但這個念頭隻是一閃便被我從心底抹去。
因為我了解我那個便宜師傅是一個怎樣的人,雖然隻是隔世情緣,但我更相信自己的直覺,他不會是一個用陰謀的小人。
但不管怎樣,這個它絕對跟逍遙生有脫不開的關係,除非逍遙生不知道自己家裏住著一個不交房租的家夥。
但我又一想,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因為關於逍遙生一生的經曆,逍遙錄中有明確記載,他擁有著何等實力我是再清楚不過。
以逍遙生的實力不可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東西存在,哪怕它隱匿的再好也不可能瞞的過逍遙生的法眼,更別說不交錢就免費住進來了。
可我又一想,如果逍遙生知道它存在的話,為什麼不告訴我呢,難道說他知道它不會殺我,而隻是嚇唬嚇唬我而已。
我腦子裏越想越亂,甚至懷疑是自己想多了,又或者說是自己感應錯了,如果它真想殺自己的話為什麼不出手,為什麼每次都選擇逃走或消失,是打不過我嗎,我想,絕不會這麼簡單。
對於這些觀點,我更偏向於這其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秘。甚至連逍遙生都不知道或沒預料到。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我一直心有餘悸,而它在這期間隻出現過幾次,而且我能感覺到它的殺意比之前更濃,而我的直覺再次告訴我,它並不是殺不了我,而是它在等待著什麼。
從那時起,我毅然決然的放棄了修煉逍遙自在決的其它功法,開始主修逍遙心法和隱遁逍遙印,因為這是我唯一能保命的辦法。
想用武力跟它一決雌雄,那隻能是癡心妄想,隻有把身法練到極致才有一線生機,當前的任務就是把‘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境界,修煉到‘逆風迎萬箭,任其逍遙行’的境界。
隻有這樣才能保住我這條小命。至於‘形隨意動千萬裏,一步踏出破虛空’的境界我目前還不敢奢望。
也許是自己感到了生命陷入危急,所以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在修煉身法上格外賣力。並且在心法方麵也隨之提升了一層。
當我與逍遙錄徹底融合時,逍遙幻境突然內仙樂齊鳴。我知道這是因為我擁有了打開逍遙幻境的能力。
當時我並沒有急於打開幻境就此離去,因為我不想帶著一堆疑問就這麼滾蛋,因為它的存在讓我心中有了疙瘩,如果不弄明白,我想我永遠不會心安。
再者說了,我現在已經是逍遙幻境的主人,身為此地的主人總要盡一下地主之誼,問問是誰住在我家裏蹭吃蹭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