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
蟲人母艦的最高指揮室中,寂靜得就如同外界那無垠的星空一般。
哪怕是遠處那絢爛的煙火都激不起秦牧心頭絲絲漣漪。
他身前的屏幕已經滅了,因為他身前的機器破碎了,緊緊握住的拳頭染著血秦牧卻絲毫不心疼,再他看來,一代蟲人沒有完成使命就死亡才是最大的浪費。
“該死,沒有進階黃金,怎麼可能持有法則之力武器?”秦牧起身,穿著由星痕草編織的長靴,在指揮室中踱著步。
空寂的指揮室中,秦牧那腳步聲回蕩了很久,而在他起身之後,那被他的拳頭破碎的機器正在緩慢修複,不敢發出絲毫聲響。
“棱鏡,來我這一下。”
秦牧手指輕抖,一道白色光芒從小指的刺青空間中掉出,落在手上,化作一塊白色的令牌,上書一個棱字,四周繁奧花紋無數。
不多時,一道身影出現在了秦牧的身側,通體晶瑩,在星光的照耀下將整個指揮室渲染的光亮,他正是秦牧口中所說的棱鏡。
棱鏡低著頭,單膝跪在地上,除了身上那些晶瑩的物質外,外形與人類極為相似。
“之前的五次滅絕星球戰鬥中,野草,激光,笨獸,孤雁,水回五個相繼死去,每次讓他們出手前,我都會找他們說一次話。”
秦牧的話語落下,帶著深深的無奈與惋惜,一代蟲人個個是他親手製造,可剛剛提及的五人與此時正跪在身前的棱鏡卻是直接從他身體上蛻變而出。
他們是他的蟲殼。
棱鏡漠然的跪在地上,似乎沒有聽到秦牧口中的話語,可在他那被綠色蔓延,深深的眼眸之中,白色的光芒在肆虐。
“這次沒有原本計劃那麼簡單,沒有想到空間給的晉級限製竟然會這麼多,這是我的錯,是我的過失,你們都是我曾經身上的一份子,應該知道失去你們,我的心中是會有多麼痛。”
棱鏡依舊漠然,隻不過從他的口中吐出了幾個字。
“為王奉獻我們的生命使我們的榮幸。”
秦牧皺了皺眉,端詳著跪在地上的棱鏡,好半晌過後,才緩緩從口中吐出兩個字:“狗屁。”
“一路走來,你們難道不知道我的性格,別人對我好,我絕對不會虧待他,別人若是欺淩我以及我的蟲人,哪怕是死,我也要幹死他。”
短短幾句話讓棱鏡那跪在地上的膝蓋顫抖了起來,帶動著身體疙瘩疙瘩的響了起來,他已經是激動到了極點。
“我不說什麼大話,隻給你們一個承諾,事實上前五人都曾得到過我這一個承諾,這應該是我最後說這一遍話語了。”
秦牧緩緩歎了一口氣,透過舷窗仰望星空的眸子變得明亮異常。
“隻要能夠進階黃金,我就會重現我之前所有的輝煌,甚至更盛,而你們六人更是我的心腹,我不希望在勝利的路上沒有你們的陪伴,哪怕是再難,我也會將你們全部複活。”
話音落下,棱鏡沒有再顫抖,臉上也沒有再複之前的漠然,甚至提起了自己的膝蓋,恭敬的給秦牧鞠了一躬。
仰望星空的秦牧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這是他踏足靈輪空間後很少露出的笑容,它們隻為最親近的人綻放。
“從現在開始,你全權代理我,而我將陷入最深層次的睡眠,用來養好之前五次大戰中所受的傷。”
棱鏡一皺眉,雙眸中閃露著幾分不敢置信,可他也沒有多問,依舊是恭敬的站在一邊。
“你要答應我,從現在開始,哪怕是全部蟲人滅亡,也要給我守住這艘母艦,等我出來。”秦牧語氣凝重。
棱鏡沉默的點了點頭,指揮室中的氣氛顯得異常沉悶。
秦牧笑著拍了拍棱鏡的肩膀,“其實擔子也不算太重,我之前將突變三號投進了這顆星球,相信沒多久,這些地球上的生物便會自相殘殺,那樣我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咯。”
秦牧的話語說的很是牽強,愣是讓恭敬如棱鏡都沒有多大的決心去相信。
指揮室中,空空蕩蕩,破碎的機器此時已經修複得七七八八,隻不過在房間中踱步的人卻換了一個。
棱鏡還記得秦牧離開時嘴中一直喃喃不停的那句話。
“小小的地球,怎麼隨便一個輪回者就如此強大~”
。。。。。。
“我們剛剛走過的是一個陣法,那是前人留下來拯救世人的陣法。”張三豐穿著灰色布袍,緩緩在前騰空走著。
“難道前人知道地球會有這次災難?”黃玨側著頭問道,此時,她已經對這些隻存在於神話中的事物慢慢有了抵抗力,不再如剛開始時那般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