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華世在廚房忙的不可開交,廚房裏的人則被趕了出來,一群廚娘廚師在門口不斷地張望著,碎碎念著,他們可不知道這位不怎麼接近女色的公子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熱心。霍華世不管門口的熱鬧,讓人找來各種奇形怪狀的米,有普通的白米,黃米,還有一些小國進貢的不知名的米,他細細的將各種米區分開來,然後淘米,點火,整個過程是那樣的艱難而漫長,僅僅點火他就用了n長時間,還不許任何人踏入廚房半步,外麵的人也隻得為自己的公子幹著急,隻是納悶,該是怎樣的女子才能讓公子如此上心呢。當黃昏時分來臨的時候,一碗黑乎乎的八寶粥終於做好了,霍華世滿心歡喜的將粥端到了白無的房裏,卻見白無靜靜地坐在窗前向外凝視著,落日的餘輝斜照在她的臉上,顯得更是傾城絕色,他不禁看的呆了。萼兒看了一眼癡癡的霍華世,便去啄白無的手,白無一驚,從愣怔中緩過神來,隻見霍華世已在屋裏,臉上是一片片的黑色雲彩,不禁道,“華世,你的臉。。。”霍華世在白無的問話中回過神來,“我的臉怎麼了?”白無了然的一笑,站起身來,將一麵鏡子放在了霍華世麵前。看到鏡子裏麵的自己,霍華世不禁一陣搖頭,這下自己玉樹臨風的形象可全毀了。白無看著他那哭笑不得樣子,不禁笑出聲來,原來一向玩世不恭的華世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輕輕地指了一下他碗裏的東西,“八寶粥做好了?那我可要先嚐一下了。”說完,不等霍華世遞過來,白無便接過了他手裏的碗,將一勺慢慢送進嘴裏,白無不禁緊皺眉頭。霍華世一陣緊張,“是不是不好喝?不好喝就不要喝了。”白無淡淡一笑,“不是,華世做的粥很好喝啊!”說著便將剩餘的粥都給喝了進去。霍華世一陣驚喜,正想著再去幫白無再盛一碗時,一冰冷的聲音在四周響起,“二位還真是恩愛有加啊,怪不得我幾次三番的想請華世去陳府赴宴都不肯呢!”白無靜靜地看著這個嘴角略有譏笑的偉岸男子,他真不記得自己了嗎?如果他是真的失憶的話,自己又該怎麼做呢,還是選擇毫無條件的相信他?看他對自己的態度,不禁一陣心痛,難道一切都無法挽回了嗎?
霍華世輕輕看了一下白無,給她拋去一個安慰的眼神,便轉向陳文洛,“洛,你不應該這樣挖苦織兒,失去記憶不是你的錯,但是選擇你應該相信的人應該在你的能力範圍之內吧!我希望你不要再傷害織兒。”陳文洛麵無表情的聽著,淡淡的道,“我說過我並不認識她,我亦堅信自己相信紫衣是對的。這次來我隻是想告訴你,不要再拒絕,明天是西域使者到華陽城獻藝的大日子,這關係到兩地的和平安定和本城的威嚴問題,我相信你會以大局為重的吧!”眼睛不經意的掃過白無,充滿陰謀的味道,“也許,你也可以帶上她,出席的所有人員都必須攜帶家眷。”白無不禁一愣,想不到陳文洛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霍華世麵如冠玉的臉上則沒有一絲表情,“如果是為了華陽城,我回去參加的。”霍華世曾那麼的看重陳文洛這個朋友,雖然失憶的他總讓自己感到那樣的陌生,但他亦會幫他守住這片天下,是為了陳文洛,更是為了天下蒼生。見霍華世已表態,陳文洛的嘴角揚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深深地看了白無一眼便奪門而去。
看著迷茫的白無,霍華世竟不知怎樣開口,該不該讓白無去呢?“華世不用想了,我去。”白無輕輕地道。看著現在的文洛,既讓人感到陌生,又讓人感到心疼。白無靜靜地看著窗外無數的落花,想起先前的自己,了解沒有記憶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所以,她想去幫助他,也是幫助自己。聽到白無這樣說,霍華世不隻是喜還是悲,雖然“家眷”兩個字很讓自己竊喜,但小織又真的是為自己而去的嗎?這也隻有上天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