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曾是守護鬼族的族獸,在混沌未開的天地之間為鬼族的子民們爭得一方土地,養育了無數的鬼族子民。契十分受子民的敬仰,天地間有許多它的供廟,從未斷過香火。
不過事情在大帝開天之後發生了逆轉,契不知為何開始四處作惡,不管鬼族與否,任何見到它的人一律失心發狂成了行屍走肉,由此造成天地四族的極大恐慌。
四族平複眾人的焦躁恐懼,各派了一人在降服族獸,契。
神族七厘休羽,鬼族花別,魔族挽戈,人間黃帝,四人齊力,將契封印在魂祭台東北角的榕樹裏,為了防止契蝕樹而出,在樹幹周圍纏繞了攝魂線。
日日月月,月月年年,成了今日所見的青藤攝魂籠。
本就是魂跡屬性的契徹底被束縛,安靜地蜷在籠中,不敢靠近攝魂籠半步。
因為樹中關押著契的緣故,這棵榕樹有著平常樹木沒有的魔力,任何靠近它的生靈都將永遠地禁錮在樹上,變成榕樹的枝葉。
噬魂而長,抑陽而立,這也是榕樹永遠不停生長的原因。
崖婆在樹下急得跺腳,裹得密不透風的樹叢裏哪裏還有陽畦長老的身影。
“真是急死人了!你快去將鬼父尋來,大事不妙了。”崖婆讓其中一位較為年輕的人去找鬼父,自己則目不轉睛地盯著榕樹,不敢貿然行動。
年輕人正要騰身離開之際,陽畦頂著一頭樹葉從百十米高的樹叢裏旋身而下,嚇得一旁的崖婆以為大白天地見鬼了,躲到樹幹之後藏了起來。
瞪著遠處的滿頭樹葉的老頭兒看了半天,撲通地心才稍有緩和,“你這老不死的家夥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崖婆很是生氣地跳到陽畦長老身邊,踮著腳指著他的鼻子,罵罵咧咧。
陽畦長老理了理被樹枝刮得不像樣的頭發,從亂糟糟的發絲間撥出一張老臉,瞥了跟前暴跳如雷的崖婆,身形晃悠轉身準備離開。
崖婆一把拉住他,“上麵當真有我們鬼族的萬年族獸?你怎麼沒…呸呸呸!”說道後麵覺得十分不妥,閉嘴瞧著陽畦。
“沒什麼。”陽畦長老說話聲極弱,麵色慘白,看來為了逃下來也耗了不少法力。說完徑自朝著魂祭台下走去,搖搖晃晃,被一旁的人摻著回了住處。
崖婆看著越走越遠的人,心中不禁困惑,他究竟在樹上見到什麼東西了,竟然這般失力頹然。
春風一夜,榕樹又發了新芽兒。
枯勿殿內,崖婆與八位長老一道跪在殿下,而陽畦長老正在家裏休養。
“請鬼父責罰,我等未能完成任務。”說完頭埋得更低。
立在殿上的花言,看了看跪在下麵的眾人,嘴角微微上揚,淡然一笑,“你們做得很好,退下罷。”
跪著的人被花言的話弄得雲裏霧裏的,攝魂祭失敗怎會是這般反應,難道還有更大的懲罰等著他們?想到這裏,崖婆心兒涼涼的,在眾人的攙扶下緩緩退出宮殿。
“你還是忍不住露麵了,妻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