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夕顏病愈(2 / 2)

“怎麼可能,那姑娘還親…”話未說完,這不解風情的王三老頭兒被花言一把提了出去。

“鬼父鬼父,我錯了,我錯了!放我下來。”王三老頭兒雙手把在前麵的領口,使勁兒拉住,生怕自己被活活勒死。

“咳咳咳咳…咳咳…”捂著胸口拚命地咳嗽,一屁股坐到腳下的草地上,老臉通紅。

“不該說的話,最好閉嘴。”

“嘿嘿嘿…我不說,我不說。還是自個兒回上邪穀自在,那小子已無大礙,好生養養就能到處蹦躂了。”

起身拍了拍屁股蹲兒上的草屑,“走了啊。”白光一晃,消失無蹤。

花言仰頭立在微醺的夕陽裏,暖暖金黃散漫在白色發線,“世間哪有相見不相識的戀人。”苦笑一聲,不該再有什麼念想了罷。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夕顏的傷也恢複完全。

“花言兄,聽說你從人間帶回一個小丫頭,真有此事?”夕顏披著紅色絨線外袍,倚在躺椅之上,白發優雅成花,眼角處彎著一枝血色紅梅,圈進眼窩,花瓣幾片零落。

大病一場之後的夕顏,少了幾分柔氣,多了幾分沉穩。

似倚雪紅梅,牆垣獨芳。

“鬼女,傾月。”花言立在窗前,望著窗外半開的白梅,淺淺言語。

夕顏望著窗前,略顯憔悴的身影,他何時間也變得如此疲憊了。

“既然是花言兄的孩子,我夕顏定會護她周全,誰敢傷她分毫,便是死路一條。”語大氣粗,卻不聞痞氣。

“嗯…”輕輕應了一聲,徑自出了宮殿。

夕顏望了一眼消失在門際的花言,打了打哈欠,縮回被窩,“誒,還是被窩舒服。”語落不久,呼聲漸起。

枯勿殿內。

“稟告鬼父,找到二公子了。”殿下跪著一鬼麵白衣人。

“何處?”花言立在殿上,沉色望著殿外微白的天際,查了許久,終於有些眉目了。

“潛在魔族境內的二兒鬼,他說他在魔宮的地下牢裏見過二公子。”

“魔族…你去無花涯把崖婆,陽畦二位長老請來。”如果消息無誤,接下來的事就需要從長計議了。魔族一再挑釁,鬼族也不是泛泛之輩,必然給予最有力的還擊!

“遵命。”

不過半刻,兩老聲吵吵鬧鬧地擁進殿內。

“你這不饒人的白毛兒老頭,休得錯意我對鬼父的衷心!當初若不是你執意要那般做,會出這麼大的事兒嗎?會嗎!”陽畦長老指著崖婆長老的鼻子,語不饒人。

“彼此彼此。”崖婆靈活地轉過身去,揪住陽畦一撮兒白發,拉得老高,細細觀摩。

“啊…疼疼疼,放手!”二人全然不顧殿上立著的花言,扭成一團,打了起來。

即使手腳並用,崖婆也敵不過年輕百年的陽畦。瞬間被揍得皮青臉腫,呀語難辯。

崖婆正要還擊之時,被花言一把攔住,“打夠了嗎?”雖不是暴戾之氣,卻也讓兩個老頑童難以招架。

二人連忙鬆開,恨氣地替對方理了理衣襟,退到半尺遠的距離,大眼瞪小眼。

“漫庭在哪兒。”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請鬼父責罰!”瞬間冷汗直冒,半身伏地,不敢多言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