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睡這啊!”
少陽傻了眼:“你,你再說一遍。”
幽弱笑笑道:“我說你和我都睡這啊。我們現在不就睡在這張床上嗎?”
“也是。”少陽竟說了這麼句。也隻有這個少活了八年的大小孩才會對此不以為然。
兩人一直聊到了正午,然後下床了,幽弱又帶少陽到穀中走了走。
這是一個不大的山穀,四麵是峭壁,高不可攀,穀中除了花草樹木還有一個不大的水潭,此時正值初夏,穀中花紅柳綠,生機盎然。幽弱稱此穀為幽穀,名此潭為幽潭,少陽聽了,馬屁不止。
幽弱對於她自己的出生以及家門,一直避而不答,少陽也就不再多問。不過少陽非常明白,她在穀中住了好久,一直沒有出去,自然因為是沒有出口了,也就是說自己也出不去了。
兩個人一直在穀中玩到天黑才回“山洞”。少陽突然想起八年前的那封信沒有送出,便問幽弱他的東西還在不在。
“當時你身上的東西都在這了。”
那封信和書都還保存完好,玉也在。
“這信還有用嗎?”幽弱問道。
“早沒用了,也不知道那老叫花是不是有重要的事,就算有,現在也來不及了,我們拆來看看吧。”
少陽看了信卻大罵:“好你個風流老叫花,我還當什麼大事,竟然是把我賣給什麼天下第一閣了,還叫我去學什麼武功,你以為我一個人就活不了麼!”
原來信上說的是托天下第一閣閣主收留少陽,少陽對武功根本毫無興趣,隻覺得自己被人賣了,哪裏管古人通的好意。
對著這本什麼醉仙望月步的書,少陽更是冒火,想自己白白睡了八年都是拜它所賜,恨不得將它付之一炬。
“怎麼了?”幽弱見少陽憤憤的表情,不由問道。
此時,少陽心中卻已轉了個大彎:算了,若不是這本書,我也不會遇到幽弱。幽弱,幽弱,少陽心中念叨著幽弱,突然心慌起來。又是晚上了,該睡覺了,可我睡哪呢?和她一起睡嗎?少陽總覺得不妥,但又想不出究竟哪裏不妥了。
也不知道小月他們怎麼樣了。“拜堂好了食入洞房拉!”少陽突然想起和小月鐵蛋玩過家家時的事。“入洞房就是睡一塊嘛,你們男孩子這都不知道!!”
入洞房就是睡一塊嘛,入洞房就是睡一塊嘛......小月的話一直回響在少陽耳邊。難道......
少陽心中百轉千回,卻看見幽弱在灶頭前忙活。
“這是做什麼?”
“你的晚飯。”
少陽心中好奇,問道:“這個是魚羹和菜湯嗎?”
幽弱邊嚐著味道邊說:“是啊,你自己不能吃東西,我就隻能喂這些給你吃了。”
少陽大笑:“傻瓜,我現在自己能吃東西啦!”
“對哦,”幽弱也笑道,“那這個你不要吃了嗎?”
“你做都做了,我不吃這個又吃什麼呢?再說,我還想嚐嚐你的手藝呢。”
可是,結果令少陽大失所望,幽弱做的湯實在不怎麼樣,盡管如此,他口中還是不停的誇幽弱的手藝。幽弱仿佛也分不出好吃不好吃,也吃得津津有味。
“小幽?”少陽紅著臉道,“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我本來就叫小幽嘛。”小幽的笑容燦爛。
“不過,我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想問你。”
小幽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你可以不問嗎?”
少陽見她不肯說,又心軟了:“算了。”
少陽又道:“不過我還有一件事問你,你知道兩個人睡在一起意味著什麼嗎?”
少陽見她搖搖頭,結結巴巴的問:“我們,我們結,結婚吧?”
“好啊!”幽弱爽快地答道。
少陽突然感到——溫暖。就像當初和牛媽媽在一起的時候那樣。
少陽把持不住,一把將小幽擁入懷中。幽香浸透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