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人陣皆輸(4)(2 / 2)

“華瑾,衣服你晾在哪兒?”

“就在門外樓梯上啊,不過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幹吧。”

“可是……”

“這屋裏就我們倆,難道證據還能自己長腿跑了不成?等衣服幹了我們再去找找,看這味道究竟是從哪出來的好了。”

沉吟片刻,她轉眼看著外麵紛飛的鵝毛大雪,神色黯淡,歎息著點點頭。

脆弱些的樹枝禁不住落雪的重量,折斷過程中發出清脆的嘎吱聲,似是不服氣地在做最後呻吟。從別墅窗口望去,山林間一片潔淨的白,看不到盡頭般,延綿至山頂。房簷窗欞上,冰柱倒掛而下,雖說身材參差不齊,讓人無法與崗哨的士兵相提並論,倒顯得有些可愛。偶爾有些積雪從房頂掉落,讓這安詳的畫卷中出現一絲動靜。

看著曼妙的雪景,上官籣楓心裏卻微微泛出惆悵,幽幽歎了口氣道:“山裏下暴雪,周圍的市裏也不知道有沒有變天。師父又該腿痛了,真希望他老人家有按時吃藥,一個上了年歲的人了,身邊也沒個人照顧。”

“籣楓,我早就想問你了。我記得你說過,他有個女兒叫隋珺韻?”

“恩,怎麼了?”

“她難道都不管自己父親嗎?”

“我也問過師父師母,隋珺韻好像是十三歲的時候失蹤了,至今不知是生是死。師父他啊,這一生過得也真是不順。本來是做警察的,後來因為一件案子,不僅失去了最好的兄弟,還背了一個大包袱,至今他都覺得很對不起那些人。也不能怪他的,當時好像是有人在暗中誤導,而且換了誰都沒辦法釋懷吧。”

“到底怎麼回事,他對不起誰了?”

“據師母說,師父當時四十五歲,在警局裏很得重用。一九八五年,他們刑警隊和檢察院合作,調查一個貪汙謀殺案。具體過程師母沒詳細講,隻說師父的錯誤判斷,害死了他朋友的兒子和兒媳,還有一個小職員。查到貪汙的官員之後,六月六號那天,小珺韻出去就沒回來。”

“六月六號?”

“恩,師母每到這個日子就會去廟裏上香,我跟著去過,所以記得蠻清楚的。”

“你說的是陽曆的,還是陰曆的?”

“陽曆的啊,你問這麼細幹嘛?”

梁華瑾眉間聳起,盯著牆壁道:“怎麼這麼巧,六月六號我媽過生日。”

“應該是巧合吧,六月六號出生的人很多啊。”

“也許吧。”聳聳肩,他垂下眼簾,心中疑惑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