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掌門已經金口玉言,昆侖派自然是不敢馬虎。
金『色』麵具男子始終噙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笑意注視著下麵烏泱泱的一大片,昆侖山果然是大派,光是內門弟子就占據了一整片廣場。
他金『色』的眸子掃過一大片,似是要確定什麼,又回掃了一遍,眸光有些訝然,竟找不到那人。
這時無涯道長走了過來,試探道,“聖子殿下,這便是內門所有的弟子了,聖子可有看中的?”
“昆侖山自然人傑地靈人才輩出,每個都是英雄豪傑,”輕塵輕笑一聲,拱手以示歉意,“道長,這段時間叨擾了。”
“聖子客氣,掌門吩咐聖子可隨意挑人。”無涯道長依舊一臉笑容,卻隱隱透出疏離之意。
長身玉立的麵具男人看到他的態度嘴角的弧度往下壓了一點,隨即又狠狠翹了起來。
沒看到那人,心情不怎麼好呢。
罷了,她遲早會找過來的。
最終聖子殿下共挑了二三十餘人帶走。
半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一座隱蔽的山洞內。
女子正閉眼盤坐在地上,一個吐納收息完畢,女子睜開了眼,眼裏一片流光溢彩,最終沉澱在悠悠的藍『色』裏,正是闊別數月不知所蹤的鳳七邪。
“呼——”鳳七邪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麵『色』有些欣喜,“閉關總算有些成了。”
她把袍子一撩,艱難地站了起來,好不容易才穩住微晃的身形,她閉關的這段時間一直在盤坐從未動過,餓了就吃些準備好的辟穀丹,困了就憩一兩個時,可謂是廢寢忘食。
她踢了踢麻聊腿,一瘸一拐姿勢怪異地出了山洞,迫不及待地直奔自己的院子,她餓了。
比起那些沒什麼味道的丹『藥』,她還是懷念這些人間煙火氣息。
她的院子在偏僻的西角,所以要徑直穿過幾處練武台,各處都有弟子在比武,依舊是一片生機勃勃。
走著走著,鳳七邪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又不出來哪裏少零什麼。
她正思索著,不留神就撞上了一個弟子,那弟子見是鳳七邪,連忙鞠了一躬,聲音帶了些惶恐,“大師姐。”
鳳七邪無所謂地“嗯”了一聲,淡淡解釋了一句,“剛剛是我沒看路,撞到了你不好意思。”
那弟子睜大了眼睛,似是沒料到鳳七邪的態度,雙頰微紅,嘴唇囁嚅著,“是弟子唐突了大師姐。”
鳳七邪見他如川,也不想過多糾纏,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在意便抬腿邁過,走了沒兩步,突然想起了什麼,叫住了那名弟子,『露』出友好一笑,“哎,對了,我這一路都沒看到風漓師兄他們,你知道他們在哪兒嗎?”
她終於知道一路哪兒不對勁,她幾乎走過了所有擂台,卻連一個熟悉的身影都沒看到,不應該啊,雖她的朋友沒幾個,也不至於都偷懶了?
暖陽下的少女『色』若春花,她本是清冷的眉眼,一笑更是傾國又傾城,染了些『逼』饒昳麗。在如此強烈的美『色』衝擊下,被叫住的弟子整個臉都漲紅了,緊張得一句話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