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宛師範大學第一附屬中學,是東宛市最好的學校,這裏師資力量強大,教學環境優異,能進入這裏的學生無一不是成績優秀之人,除了一部分靠關係的人除外。
初秋的傍晚,夕日已經把半個身子隱入地平線中,放學鈴一響起,東宛中學的學生各自從教室中蜂擁而出,成群結隊的回家。
初中部教學樓的一樓,初一(1)班,寬敞幹淨的教室角落裏,一位瘦小戴著眼鏡的男孩默默的把桌上的課本裝回書包,準備回家。
突然,幾道黑色的身影籠罩在男孩的頭上,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
三個穿著藍白相間校服的男孩站在他的課桌前不懷好意的看著他,校服拉鏈完全拉開,一副吊兒郎當模樣的男孩指了指男生廁所哪個方向後,就帶著兩個人出了教室。
男孩摘下眼鏡,從書包裏拿出黑色的眼鏡盒把眼鏡小心翼翼地安置在裏麵,合上,放進書包的最深處,這才從椅子上起來,走向了廁所。
男廁所裏,幾個人不停地踹著躺在地上抱著頭蜷縮成一團的男孩,隨著哭泣聲的傳出,那幾個人才停下了腳,領頭的男孩看著抽泣在地,一臉狼狽的男孩,嫌棄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帶著另外兩個人走出了廁所。
等過了一會,確認他們沒有回來後,蜷縮在地上的男孩這才從地上站起來,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拍了拍校服上留下的腳印,確認沒有什麼留下明顯的痕跡,左顧右看的從廁所裏走了出去。
以前男孩是和母親住的,雖然時不時遭受著母親的無情毆打,但是男孩卻依然愛著她。母親是一個可憐的女人,是陪酒女,她愛上了一個男人,結果再生下自己後,男人跑了,母親承受不住打擊後,精神方麵有點問題了,整天就知道去和那些男人花天酒地,男孩就是母親發泄的工具。
奶奶是在男孩五歲的時候來到女兒家探望,發現了傷痕累累,骨瘦如柴的男孩,為了不讓他在受母親虐待,強行把男孩給帶走,就這樣,利夏才與奶奶住在一起。
雖然奶奶告誡過利夏不要去找母親,但內心十分想念母親的利夏還是時不時的去探望母親,當然,自然少不了母親的“疼愛”,自己每次都護著臉這些明顯的地方,母親所造成的傷,都隱藏在肥大的校服下,奶奶這才一直沒有發現。
男孩是年級的前三十名,長的好看,既乖巧又懂事,這樣的學生無論在那個年代都深受老師的喜愛。當然,隨之而來的自然是嫉妒,有人看不慣他,學霸又怎樣?照樣欺負你。
平時那幾個人就是欺負他而已,沒有到那種拳腳相加什麼的地步,隻是男孩今天去請教一下校花問題罷了,就被他們幾個給打了一頓。
高高綁起的馬尾,白暫細膩的皮膚,俏皮可愛的臉蛋,年級第一的稱號加身,雖然穿著藍白相間又肥大的校服,卻依然抵擋不住她這種耀眼又青澀的美麗,李惋惜,年級公認的校花。
很不巧,那吊兒郎當的男孩正好是這個年級的教導主任的兒子,也喜歡李惋惜,雖然李惋惜一直對這男孩愛理不理,但男孩依舊樂此不疲,直到今天那家夥的舉動,讓男孩感覺到自尊心受到了侮辱,憑什麼這家夥能和你有說有笑,於是決定給他一點教訓。
戴眼鏡的男孩覺得想提升成績的最好辦法就是請教比自己更優秀的人,他也知道這樣的做法會帶來什麼後果,但隻要一想到奶奶那張期待的臉,自己頓時就充滿了勇氣。
重新戴好眼鏡後,背著自己的書包,來到校門口的眼鏡男孩,被一道活潑的聲音叫住了,他疑惑的往傳出聲音的地方看去,門口那道靚麗的背影正向著他不停地招手,是李惋惜。
“你去哪裏了?利夏,讓我等了半天,真是的。”李惋惜生氣的鼓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