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近他身手拉了起來:“兄弟,此間的事情你比我明白!張子清是什麼樣的人你更明白,我不希望兄弟你受傷,你若是跟他脫離了關係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說罷我向無情使了個眼色。
無情從懷裏掏出五遝嶄新的票子,甩到了香案之上。
“這裏本來就是陳倫的,我不過是代管,這錢是你的工資,如果你不想幹,路隻有一條——離開清城!懂嗎?”
曹老七思忖了一番:“我懂了!這裏交給我吧,我不想丟了飯碗,張子清那邊我幫你擺平!”
“嗬嗬!你不用擺平他,跟以往一樣,好好處就成,不過有什麼消息要第一時間通知我!”我拍了一下曹老七的肩膀,這家夥還算識時務。
從九蹬禪院出來,無情疑惑地問道:“兄弟,你不怕他把這事捅出去嗎?”
“怕,也不怕!”我心下冷笑,這兩者沒有太大的區別,曹老七如果還有點腦袋,是不會將這事告訴張子清的,但萬一告訴了則更好!有時候打草驚蛇也不失為兩側,至少能讓我看到蛇!
“去臥佛!”第二站選在了臥佛,原因很簡單,臥佛裏麵的鬼是最不好對付的,不過我不確信那裏究竟還有鬼沒。
轎車很快便到了水晶宮,在臥佛腳下的空地停了下來。水晶宮我不想再進去,裏麵的屍林讓我忍受不了,而且自從我探了水晶宮和臥佛地獄,不知道陳倫和張子清是怎麼處理的。
臥佛已然破敗了,空地上殘雪藏汙,黑不溜秋的冰閃著光亮。我望了一眼臥佛頭部,那裏也是冷清異常,但佛腳前麵的攝像頭卻還完好如新。我記著這隻攝像頭探臥佛出來的時候被我砸碎了的。
“無情,大家小心了!”
一行五人沿著小道向山上行去。
天氣幹冷,山風硬朗。我想起闖臥佛那次冒險行動來,隔著水泥牆,裏麵便是十八層地獄,而且那地獄竟然有幾層是真的機關!我心下狂跳不已,時隔半年我又回到了起點,不過這次不是來探臥佛的,而是來收回它,連同裏麵的罪證!
臥佛腦袋前麵的空地堆積著殘雪,小房子的窗戶糊著塑料,山風吹來發出“噗噗”的聲音來。我站在空地上往屋裏麵看,不是十分清楚,但裏麵的確有人。
無情上前幾步敲開了門,便退到了我旁邊。門打開,從裏麵探出一隻腦袋來,看見我以後竟然咧嘴笑了笑:“大哥,我等你呢!”尤廣利利馬打開門笑道。
草!難道是這小子守著臥佛?
“守衛呢?”我疑惑地問道。
尤廣利指了指屋中:“睡覺呢!”
我舉步進了屋子,正然看見地上窩著一個人,不過是被五花大綁起來的!
“尤四,怎麼回事?”我低頭辯認著,那家夥腦袋幾乎插進了褲襠裏麵,但我還是辯認出來了,是他媽的小秋!這家夥被我塞到永安寺後院的觀音殿地道裏麵,竟然還活著!
“大哥,這事不關我的事!我那有能耐把他整倒啊?”尤四油滑地笑道。
正在這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一陣金屬的撞擊聲,我慌忙閃身跳到了外麵,隻見二虎正瞪著眼珠子,手中的精鐵尺砸中了石頭。對麵站著一位穿著一身藏青色中山裝的人。
“二虎哥!”我慌忙叫住了他。
雷無常臉色平靜,看見我出來,眉頭才舒展了一些看著我。
“無常,你怎麼來了?”我狐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