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這段時間……謝謝你了!”金鎖憋了半天整出一句話來。
我苦笑一聲,幫人幫己而已,何來感謝?
“金鎖,沒什麼好謝的,我謝你還來不及呢!”我呼出一口濁氣來歎道。
“春燕姐有輕度間歇性神經分裂症,你要想好了!”
金鎖的臉色一紅:“這個我知道,所以我才感謝你!活了二十多年,是春燕溫暖了我,也讓我知道了什麼是責任!”
我的心一顫:責任就是愛!
到了清城,我讓老杜將武總給我的兩居室鑰匙給送來,交給了金鎖:“這段時間你們把房子收拾一下,安個窩,其他的都不重要!”
金鎖流著淚:“兄弟,我沒錢啊,怎麼還房債?”
我嗤笑了一聲,這房子的電廠的福利房,春燕是電廠職工,理應分到房子。不過以前宮總在位的時候對福利分房大權把得很嚴,一些好房子都被那些走後門的給弄走了。
“還什麼房債?春燕姐結婚應該得的!”
“哦!”金鎖對這些事情是不了解的。
辭別了金鎖,我沿著清城小街往家走去。我的心裏麵窩著一堆事情,沒有一件能夠擺平的。毛毛那我暫時是不能去的,自從遇到了伏擊我便警覺了許多,鎖魂堂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估計現在還在追殺我。
我晃蕩到家裏,把電話線一拔,手機關機,切斷一切外界的聯絡。養傷是次要的,我要好好整理一下思路,想好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鎖魂堂這次的伏擊應該是我所經曆的最危險一次。幾個月來,陰陽殿的行動屢受挫折,鎖魂穀一戰他們損兵折將,冷無情被殺,鎖魂穀周邊的守衛被破;龍潭寺一戰更是一敗塗地,就跑了個無關緊要的老秋。
一想到老秋,我就恨得牙根癢癢。此番被追殺很可能就是老秋出賣了消息,鎖魂堂早有準備,我的魯莽也起到了催化作用,龜山莊園就是龍潭虎穴,闖過之後我才深感後怕。
我點燃一支煙,坐在沙發裏麵允吸。現在的形勢對我極為不利,鎖魂堂和張子清勢力聯手絞殺我,兩方勢力各取所需:陰陽殿要我的血玉和陰陽訣,張子清阻止我入主天倫公司,這才是我的形勢!
要想衝破他們的藩籬,被動挨打不行,變成縮頭烏龜躲起來更不行!我得主動出擊,尤其是張子清勢力,雖然我和他沒有發生正麵衝突,但沒有證據表明這件事與他沒有關聯!兩個勢力是一丘之貉,我要尋找一個好的突破口。
想及此我的精神緊張起來,俗話說“謀而後動”!我難與鎖魂堂抗衡,我想現在我沒有必要與之抗衡,要避其鋒芒攻其軟肋,才能置他於死地。
陰陽殿的軟肋是什麼?我思索良久才得出一個結論:天倫公司!
利益永遠是爭奪的交點。陰陽殿與張子清勢力爭奪的交點在於利益,在於錢!入主天倫公司是下一步的總目標,而要達到這個目標,便要先拿下我的籌碼。
我給無情打了個電話,約他到家裏來麵授機宜。又給裴東來去了個電話,給我在沈城找了一家法律事務所的律師。
裴東來對我的做法頗感意外:“小雨,你找律師幹嘛?”
“裴伯父,要想收拾掉張子清這樣的敗類,隻用武力是不行的,我要全麵攻擊他的軟肋,我們掌握的罪證並不足以拿下他,更何況他現在手握權柄,你我隻是草民一個!”
裴東來恍然醒悟:“你要釜底抽薪?”
“不僅如此,我要斷了張子清的根脈,斬盡殺絕!”
“1月20號天倫公司就要開股東大會了,這事你確信能辦好嗎?”
我冷笑道:“時間足夠了!”
現在是1月8號,留給我的時間有十多天,在這十幾天的時間裏麵,我要發動全麵攻勢,收回屬於我的籌碼!
無情十分鍾後便趕到了我家裏,他的傷已經痊愈。看見我正揉著肩膀,慌忙問道:“兄弟,感覺怎麼樣?”
“草,有些刺撓!”
“嗯!那就是快好了,長肉芽呢!”
我心下苦笑,本人就是賤命一條!那麼大的傷口一周就開始長肉芽了。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入院第二天我便給柳泉打電話,讓他派車來清城羈押被我打殘的兩個家夥,還有封青梅安排在三院療傷的三個陰陽殿執法者。這些人都是幫凶,應屬從犯,也是陰陽殿的罪證。
“柳局長親自來接走的!”
我思忖了一下道:“永安寺那情況怎麼樣?”
“沒有任何異常,他們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樣!”無情皺著眉頭說道。
消失是不可能的,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鎖魂堂的打法我是極為了解的,他們很可能在準備著進一步的行動計劃。
“無情,讓兄弟們準備好,明後兩天我們要展開下一步行動!”
“什麼行動?”
我冷笑了一聲:“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