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青梅把我約到了龍潭寺並沒有說出真正的原因,但事情的發展似乎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的背後定然有高人在運作,否則任何計劃都不會達到如此完美。她即不向我索要血玉,更沒有逼著我說出陰陽訣,這點讓我有些疑惑不解。
天倫宮的人絕對是高人,而陰陽殿那幫人渣才是真正的白癡!血玉和陰陽訣全在我這,假老道恨不得拚著老命要奪,其實是最他媽的腦殘的!天倫宮則換了個角度:他們要的是我這個人!
此所謂隻看山高,不見峰險!
我的“殿主”身份已經暴露,這是我故意為之,目的很明顯:封青梅的勢力不要和我作對,唯有合作一途!否則我就成了他們手中的工具,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一夜無話,我抱著浴巾睡得是雲山霧罩,夢裏還跟鎖魂堂的殺手拚命呢!不過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我躺在軟床上,微眯著眼睛不願意睜開,這段時間我幾乎要崩潰了,難得有時間休息。
過了半晌我才伸了個懶腰,發現小幾上擺著盒飯和啤酒,洗好了的衣服褲子整齊地疊好了放在椅子上,一看便知是經過熨燙過的。我竊笑了一下,便反身起來,衝了個熱水澡,吃完了午飯,喝起茶來。
煙霧繚繞,茶香怡人。這種生活對我而言太奢侈了,關鍵是沒有時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毛毛的表哥的事情我還沒給辦呢!快一個月的事情了,估計現在還關在“笆籬子”裏呢!我慌忙抓過電話給柳泉打了過去。
過了半天,柳泉才接聽:“喂!”
“柳叔,我是金雨!”
柳泉顯然一愣:“小金啊!什麼事?”
“嗯,沒什麼大事,向您彙報一下我丁叔的治療情況,我敲定了一套治療方案,他們都很負責,丁叔恢複得不錯……”
“嗯!嗯!小金啊,沒想到啊……這事你辦得太到位了!”柳泉感慨萬千。
我的心裏麵也是不好受。丁奇峰的病能不能治好?什麼時候能治好?最壞的結果怎麼樣等等,這些我都無法預料。不過我已經盡心盡力了,剩下的一切全靠丁奇峰的運氣。老中醫也向我名言:這種病是三分治療七分將養,最好的結果是能恢複到以前健康狀態的四五成,基本沒有痊愈的希望!但這話我不能跟任何人說。
“柳叔,還有件事求你幫忙……”
“沒問題,那小子的事兒包在我身上,現在對賭博放寬了不少,主要以教育為主……讓他受點教訓漲點記性!”
掛斷了電話我的心才放到肚子裏。我私下也感覺社會進步了一些,對待賭博犯罪的仁厚了不少,街麵上開了不少“棋牌室”、“麻將館”,即娛樂了那些癮君子,又增加了“稅收”……
養足了精神,我感覺所有的疲勞都一揮而去,神清氣爽,似乎年輕了幾歲,穿好衣衫收拾利落便出了華清池。
雪後陽光燦爛,小街上的人行色匆匆,街頭的雪正在清理,發出陣陣雜音來。我思忖了一下,便向著電廠走去。有一個月沒上班了,這段時間我混的都快忘記了自己還有個工作!不過到現在為止,廠子也沒有人騷擾我,汪大喇叭和豬頭杜富貴似乎把我給忘記了一般,這幫忘恩負義的家夥們!
正走著,隻見從黃泉路上緩緩地開過來一輛轎貨車來,墨綠色的“豐田”。我裹緊了風衣躲開轎貨車,卻見那車在我身後一個急刹,發出刺耳的刹車爆音來,嚇了我一跳,剛要回頭,隻見從裏麵滾出一支“皮球”來——是他媽的豬頭杜富貴!
我愣了一下,狐疑地看著老杜和轎貨車,那小子上來就給我一拳:“金雨!你他媽的死哪去了?生不見屍死不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