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雨,永安寺的事兒先放一放!”張園主低聲說道。
我點點頭,其實我的本意也是如此。不消說現在沒有機會回永安寺去,現在最重要的是幫助張園主完成任務,還有找到天道殿和他那兩個失蹤的戰友。
不過我知道難度有點太大,綹子戰友失蹤了很多年,現在早成了骷髏了,怎麼能認出來就是他們的戰友?還有天道殿,這事還是很靠譜的,畢竟我和薑八綹找到了進入永安古刹的地下暗道。
我看了薑八綹一眼,他麵沉似水的,跟誰欠了他八百吊錢似的。我忽然想起方才的一幕,本來如果不是薑八綹的打擾,我就把這兩天的遭遇原本地告訴張園主和高老大,但薑八綹“恰巧”醒來噴了一口綠血,把這事給叉過去了。難道……我的心翻滾著,薑八綹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看來這裏麵定然有某種不為人知的玄機,隻是他沒有時間跟我說罷了。
“大哥,你們來的目的我都知道了,我和金雨或許還能幫上點忙!”薑八綹臉色凝重地說道。
“嗯!”
“大爺……”
“屁大爺,叫師伯!”薑八綹瞪了我一眼低吼道。
操!老家夥怎麼跟吃槍藥似的?不過他說的對,應該從他這論輩分。薑八綹一句話就把我的話給噎回去了,思路給打斷了,不知道從哪說起。
“八綹子,你的脾氣怎麼還這麼臭?要不是金雨幫你,早就掉到蛇坑給喂了!”張園主站起身來罵道。
薑八綹臉色凝重起來:“什麼蛇坑——你知道?”
“不知道!”
我心下翻滾不已,張園主絕對知道什麼!他既然知道蛇坑,該不是順口胡言的。現在是冬季,蛇早就冬眠了,想要找蛇坑也十分不容易,很明顯他所說的蛇坑是專指永安古刹裏麵的那些蛇!
“老八,亂石山有蛇王這事是我告訴老三的,現在是初冬,蛇王還沒有冬眠,而且這裏麵地形複雜,方才小金所說的鎖魂穀裏麵……或許就是蛇坑!”高師伯緩緩地說道。
他們知道鎖魂穀!我心下舒服了一些,既然如此,我和薑八綹所經曆的一些事情他們應該有所預料,所以張園主才有“蛇坑”一說。
“不是,大哥,我也想把老二和老七的屍身找回來,但眼下最要緊的不是找死人,還有丁老四生死未卜呢!”薑八綹苦澀地說道。
“這個我知道!小金所做的事情不是你能想象得道的,丁老四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而且我告訴你一件事,老二和老七的事情沒那麼簡單!”高師伯凝重地看了我一眼。
其實我的目的應該是多方麵的,拿出任何一個方麵都要超出薑八綹的想象。堅壁清野,把外堂的五個執法者弄倒——應該說是四個——大師伯冷無心不算在內吧!然後是闖龜山,進入內堂,然後是……太多了,最終的目的,解開“十年異案”,阻止天倫計劃,甚至覆滅陰陽道盟!
“我們是從鎖魂穀逃出來的!”薑八綹歎息一聲說道。
張園主臉色大變,緊走了幾步到了我的身前:“金雨,八綹子說的真的?”
我嚇了一跳,張園主給我的印象是工於心計,老成持重,沒見過他這麼緊張。我點了點頭:“沒錯!”
“怎麼進去的?”
我看了一眼薑八綹,褶子臉上的肌肉蹦了幾下,坐在桌旁開始抽煙。
“張叔,這裏的地形太複雜,我也不知道怎麼進去的,我師傅說是從喜救溝進的!”我小心地說道。
張園主點了點頭,回頭問薑八綹:“是從喜鵲溝進的?”
薑八綹忽然“嘿嘿”一笑:“這麼多天你還沒進去過?”
張園主臉色難看,滿是怒容:“操!知道就說,不說拉雞巴倒!”
兩個見麵就掐架的“綹子”,滿嘴痞味!不過我知道他們兩個從來都是這樣,見麵就掐架,不見麵都互相惦記,這就叫“冤家”!
“嗯,這事我得仔細跟你們說說,我和金雨進入了那地道便失散了,他去哪了我不知道,但我去的地方也許就是你們要找的!”薑八綹凝重地說道。
地洞裏麵藍色火苗閃爍了幾下,冷風颼颼,我裹緊了毛毯,微眯著眼睛。我和薑八綹在老林子裏麵嘮嗑的時候,他講到碰見了鬼的,也許大師伯和張園主能對此有個看法。
張園主坐在桌子旁邊,點燃一支煙狠吸了一口:“老八,大哥跟我說老二和老五根本就沒有死,但我的原則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薑八綹忽然眼珠子瞪得老大,盯著高師伯:“這消息準確不?你們看,看看!當初我他媽的猜得沒有錯的!”
高師伯臉色難看地歎了口氣:“老八,這事我也沒想到的!不過這消息是聽化真大師說的。”
我聽了個一塌糊塗!方才他們還說老二和老五都死翹翹了,這會怎麼又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