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從來不知道這山上還有什麼院落!”
我和薑八綹沿著向上麵的深溝緩慢前行,深溝變得很窄,隻能融兩人並肩而行。四下漆黑異常,向上麵望去,荒草和藤蔓植物遮掩了天空,夜色幽深,但在深溝裏麵即使是大白天,估計也看不到陽光。
“您說這龜山的曆史有多少年?”
薑八綹想了一番:“有清湖便有了龜山!”
“也就是說沒有清湖的時候沒有龜山?”
“是!若不是清湖淹沒了許多大山,也不能形成龜山的形狀。”
薑八綹說的很有道理,清湖至今建成有四十多年。當初建清城的時候是黃司令帶著水利兵建設的,清城方圓百裏之內的山一定被他們跑遍了,難道沒有人知道有這條暗渠嗎?沒可能的事,黃司令一定知道!
看來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去拜訪一下黃司令了,許多疑問塞在我的心裏麵,堵得慌。
“金雨,你小子又有什麼想法了?”薑八綹低聲問道。
“我懷疑這暗渠有些曆史了!現代人是不會修築這東西的,根本就是做無用功,沒有任何意義!”我嗤笑一聲說道。
走了大概五十幾米,拐過兩個彎道,每個彎道前麵都有一個緩水槽。看來這條溝是沿著山坡修建的,深溝的高度沒發現有什麼變化,但腳下的坡度卻不斷加大了。
正走著,薑八綹忽然將我拽住,然後便緊靠在石頭牆壁上。
“怎麼了?”我心下緊張地低聲問道。
薑八綹“噓”了一聲:“有人!”
我心下一沉,方才隻想著這條溝的奇怪之處,沒有注意外界有什麼異常變化,更沒發現有人啊!我慌忙將手電熄滅掉,側耳傾聽。片刻後,忽然聽到一陣嘶鳴的聲音,就跟厲鬼嚎叫一般,夜深人靜的時候,這聲嚎叫足以讓我驚悚心顫!
這聲音跟群狼被叫走時候的聲音一模一樣!聲音由遠及近,掠過了空曠的老林子,飄向了遠處,最終消失不見。我身上已經嚇出了汗,手裏麵緊握著手扣,手腳僵硬。
“您確認是人?”我輕聲問道。
“絕對是,這是獸語!”
俗話說人有人言,獸有獸語。不過我從來沒有見過像鬼一般嘶鳴的畜生“語言”,這叫聲不同於方才的狼嚎,也不是狗叫,而是那種淒厲一般的悲鳴。
黑暗中,薑八綹拍了我一下肩膀:“從現在開始,你要跟緊我,他的那些畜生很厲害!”
群狼追我的一幕現在還讓我驚心動魄,倘若不是我激靈爬上了大梨樹,我早成了畜生們的腹中美味。薑八綹說得對,這地方太他媽的邪性了,人工造的深溝,狼一般的畜生,鬼一樣的嘶鳴。不知道這山裏麵有什麼古怪存在,還是小心為妙。
從方才的三岔路口走到現在,估計用了半個小時。深溝裏麵越來越難走,由於存在坡度,腐殖質變得很滑,幾乎和上山一般費力。最關鍵的是深溝裏麵漆黑一片,外麵的情況一無所知。我不知道現在是在什麼位置,如果那些狼狗發現我們在深溝裏麵,兩側一堵,我和薑八綹將會腹背受敵!
正想著,前麵忽然出現一個高台,漆黑得如一麵牆!薑八綹拉住我的手緊貼在石頭牆壁上,我們似乎到了深溝的盡頭。我用手電向前麵照了一下,才發現那是一整塊方型大青石頭,石頭下麵則是向兩側延伸的小排水溝。
排水溝裏麵的腐殖質顯然少了許多,我定了定心神,才發現腳下的腐殖質的確是比來時的要硬了許多,這裏麵的雜物很少,許是夏天的時候被衝刷幹淨了。
我抬頭向上麵望去,心卻無限下沉,不知道什麼時候上麵的荒草藤蔓植物變得稀疏了許多,而且沒有了灌木從!看不到天空,黑漆漆的一片。
“師傅,咱們鑽進洞裏麵了!”我忽然靈機一動,上麵應該是密封的蓋板之類的,否則不會看不到天。
薑八綹忽然向來時的路摸去,不一會便又跑了回來:“他媽的,後麵能看見天,這裏看不到了!”
腳下是一條兩米多寬的緩水槽,對麵是一塊大石頭,石頭上麵距離深溝的蓋子估計有一米多高。我用手電在青石頭上麵照了一下,忽然看到一個“永安”二字!
我退後了兩步,再仔細照了照,那字很模糊,卻能辯認出來。我慌忙越過緩水槽走到石頭前麵,用手擦拭著石頭,將上麵的泥土全部擦下去,露出了幾個時刻的大字來:青龍臥古刹,白虎嘯幽林!
兩幅對聯的正中間刻著三個大字:永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