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寺根本就沒有住持僧人,難道你沒看出來?”我訕笑道。
廟裏先前估計是有住持的,化真大師便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化真大師躲避追殺而遠離了永安寺,冷無心便順理成章地成了住持,而且冒名頂替為“化真”的!現在連假和尚都沒了。
“你什麼意思?”
老杜晃著腦袋:“那麼大的廟不可能沒人管理,隻是你沒看到幕後的人罷了!況且,從今晚看來,你沒感覺出什麼異常麼?”
“什麼異常?”
“永安寺的實際管理者不是和尚!”老杜語出驚人。
我思忖了一下:“你是說……永安寺不是和尚管理的?”
“嗯,至少現在是!宮總那個王八犢子被關到了永安寺,你想想,廟裏的和尚要他幹什麼?”杜富貴很正經一般地說道。
這個我心知肚明,永安寺是鎖魂堂在龜山意外的一處落腳點,或是一處堂口也說不定。但問題是現在我還不知道那個幕後的“管理者”,甚至沒有發現一個像樣的鎖魂堂的人,碰到的都是一些打手之類的。
“嗯!你說的對,不過現在還不知道究竟是誰躲在暗處。”
“這個好辦,你把破廟砸了,自然會有人找你的!”杜富貴嗤笑了一聲說道。
這招夠損,不過也是個辦法。我思忖了一番,心裏麵不禁有了點譜。
“砸個屁啊!那地方我這輩子都不去了,跟他媽的地獄似的!”我伸了個懶腰,用手撫摸了一下小臂上的傷口,那裏已經不疼了,卻留下一道刀紮過的小傷。右手的傷也不重,隻不過是被手扣弄破了皮肉罷了。
杜富貴點點頭,仰頭喝光了半瓶啤酒,然後便趴在桌子上,眼色迷離著。
“杜哥,這幾天你也別上班了,而且宮總的事情你要守口如瓶,知道不?”我低聲說道。
我站起身擦幹身上的水,拿過已經被美女服務員洗幹淨晾幹了的衣服換上:“老哥,起來吧,回家好好睡一覺!”我踢了杜富貴的屁股一腳,這小子才精神了一些,穿好了衣服。
“金雨,宮總這事沒人知道,但我打賭,這幾天消息就會散滿清城!”
“為什麼?”
“因為有人要他死!”
我的心一顫,老杜說得對!宮總被救出永安寺,鎖魂堂的人一定沒有想到,不僅如此,鎖魂堂幾次的行動全被我攪黃了,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的!
我和杜富貴出了華清池,走在小街上。
“老哥,這兩天你著手給我辦一件事,租一間兩室的房子。”我低聲說著,從懷裏掏出一遝錢來遞給他。
杜富貴顯然很是驚訝:“幹什麼?這麼多錢?!”
“沒什麼,我懷疑有人已經鎖定了我,宮總出事便是先兆。租房子是給毛毛用的,我也放心些!”我把錢塞進老杜的懷裏說道。
杜富貴抹了一下油臉,小眼睛眨了幾下:“嗯!你說得太對了!這個我也在擔心!”
“找一間嚴實點的,環境好一點的房子,你負責到底,幫毛毛搬家!這事……也要守口如瓶!”
老杜點點頭,打了個出租車離去。
我獨自走在小街上,想著該如何應對鎖魂堂新一輪的報複行動。我知道這些行動不一定是針對我的,但我要在這些事件中找到他們的罪證,或許這是我能夠摸清陰陽道盟的最佳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