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何容易!
我將股權協議收好,這東西是我的籌碼,並不是我想要的。倘若蕭四現在就在我麵前,我會毫不猶豫地將這東西扔給他!
我盯著桌子上的滴血玉佩,青灰色的玉片,除了幾塊紅斑以外沒有任何奇怪之處。握在手裏麵,感覺溫潤涼沁。這就是張園主所說的“鬼圖”?沒有看見任何的圖,玉佩上麵不過是有數條細細的劃痕罷了。如果說這玉佩有些詭異,無非是那上麵的紅斑,不知道是沁色還是玉本身所帶。我遲疑了一下,倒了一杯清水,將玉佩放到裏麵。
我盯著杯中的玉佩,心下卻想著張園主的話。如果這就是“鬼圖”,為什麼看不到圖?如果不是“鬼圖”張園主為何跟我說起那麼多詭異的話?鬼道、鬼地和鬼圖,三個令人心顫的名詞,但在我心裏,這三個詞是聯係在一起的!
既然入了“鬼道”便要深入“鬼地”!張園主所繪製的鬼地圖不過是清城暴死之地的統計表罷了,那裏麵沒有任何可供參考的線索。他說“鬼圖”現身便會招致血光之災,這個我相信!
滴血玉佩的秘密不是常人能夠探索到的,十幾年甚至更久遠的時間裏,沒有人能解開這裏麵的秘密,否則就不會有那麼多人去為此喪命!貪欲才是殺人的利器,而不是什麼“鬼圖”或是玉佩。
我淡淡地看了一眼杯子裏麵的玉佩,幹淨了許多,但那紅斑卻沒有任何改變。我歎息一聲,把玉佩拿出來藏好。一夜未眠,我的確有些疲憊。今天是七月十四,宮總卻讓我陪他去參加什麼股東宴會,我心下想著便爬到床上,昏然睡去。
一陣急促的電話聲音將我催醒,我睡眼惺忪地抓過手機,打開一看,是豬頭杜富貴來的。
“喂,什麼事?”
“小金,你吩咐的事情,我辦成了一件!”杜富貴神秘的說道。
我心下一驚:這家夥的辦事效率還是蠻高的!
“你說!”
杜富貴頓了一下嗓子:“李老禿的事,老家夥從廠子裏麵偷運廢鐵!”
“有證據嗎?”
“這個……人證有,沒抓到現行!”
我心下冷笑,豬頭不愧是豬頭!偷運廢鐵這事情李老禿不會親自動手吧?一定是有什麼更隱秘的“鬼道”!
“我要的是證據!你這幾天專門取證,不過要暗地調查,人證、無證全要!”我打了個哈欠說道。
“嗯!”
“我師傅的事你辦得怎麼樣了?”
豬頭低聲道:“我去薑叔的家了,他老婆說他出差了!”
我低頭思忖了一番:“調查你那幫小兄弟,有消息馬上通知我!”
掛斷了電話,我的心裏忐忑不安。薑八綹說是出差了,這一去卻不知所蹤,倘若時間長了,我該怎麼向師母交代?
我一下子躺在床上,心裏麵卻苦澀難擋。看來唯有和江陽聯係才能知道薑八綹的下落,我拿起手機思忖了半晌,卻沒有打過去。江陽現在的情況我也是一無所知,金鎖說他在石人溝養傷,不知情況怎麼樣了。
我忽然想起昨天金鎖便失去了聯係!便抓起電話又給金鎖打過去,半晌,裏麵卻傳來一種蒼老的聲音!
“喂!”
我的心一緊:“您……好!是金鎖的家嗎?”我忐忑地問道。
沒有回音,卻聽到電話被掛斷。
我握著電話盯著方才的號碼,心裏浮起一種莫名的不祥之感:難道金鎖出了意外?
金鎖出事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情。老鬼陳倫正在暗中行動,第一個要做掉的便是金鎖!盡管他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金鎖就是刺殺他的人,但老鬼之間的爾虞我詐我是能猜測到的。倘若金鎖所為有人指使,那他十有八九是被出賣!
如果沒人指使他也會躲不長遠,因為他手下的小弟們已經離他而去,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所以,金鎖必然會遭到清魂!
我心下哆嗦了一下,驚疑著洗漱完畢,收拾利落,穿上封青梅給我準備的黑色風衣,便匆匆下樓。
我知道目前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但需要辦的事情卻千頭萬緒!我心下緊張了幾分,到了小街上剛想打車,電話又響了起來。
“宮總!”我笑著問候到,這家夥是鬼催的一般。
“小金,兩件事:給我的車加油,然後下午到來接我!”宮總吩咐道。
“嗯,好的,我現在就去!”我放下電話便向著電廠走去。
我心下卻是淡然起來:要來的一定會來,躲也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