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崽子別瞎說!丁奇峰說不定都死了,他逼我幹什麼!“薑八綹瞪著眼睛衝我說道。
薑八綹真邪性了!好吃好喝他不享受,非得跟自己過不去。不過我心裏有數,就剛才薑八綹眼睛裏麵的“神光“來講,他說不定又在玩什麼花樣呢!
“張叔,今天把您請來,主要是當麵想您道謝的!上次我何師傅送吳心他娘,您沒少幫忙!來我再敬您一杯!“我舉起杯跟張園主碰了一下,喝了口酒。薑八綹也跟著喝了一口,不過臉上的神色變得很難看了。
“金雨,你剛才說春燕的病有發作了,她有什麼病?“張園主追問道。
這事吧,還真不好說,關鍵是我不知道他和丁奇峰是什麼關係,所以不敢亂說話。我看了一眼薑八綹,拿起香煙遞給張園主。
“丫頭的病不太好治了!“薑八綹忽然道。
張園主疑惑地看著薑八綹,又看看我,眼睛微眯著,吸了口煙,那煙霧繚繞著四下散開。
窗外夜色幽深,酒桌子上氣氛沉悶。我靠在椅子上,透過鏡片看著兩個老家夥在對著抽煙,有種詭異的感覺。正想說點什麼話打破這氣氛,忽然酒館的燈滅了。
片刻,酒館老板跑了出來:“不好意思三位,沒電了,稍等就來!“
沒人說話,隻看見兩隻煙的火炭在紅著。
“丫頭得什麼病了?“張園主又追問道。
“間歇式神經分裂!“
隻聽“啪“的一聲,酒杯掉到地上,碎個徹底。不知道誰的酒杯,但我猜測應該是張園主的!
我摸著黑,有給張園主滿上酒。
“你確定丫頭得的這個病?“
“不確定,沒到三院確診呢!“
“確診個屁!精神病是人就能看得出來!“
我聽著他們激烈的對話,根本插不上話兒。不過我想我還是最好別插話,現在的情形跟我最初想的離題萬裏。當初請張園主喝酒,主要是想拉攏他,拉拉關係,走近一點,給我出出主意什麼的。道謝也好拜師也罷,我就這點兒心思。可是眼下的情況似乎不是我所預料的。
張園主也是火爆脾氣!不過這脾氣似乎來的有點太突然,春燕姐的病似乎刺激到了張園主的某根神經似的。
“丁老六有線索沒?“張園主問道。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人間蒸發?“
“嗯!“
“靠!“
丁老六?丁奇峰排行老六!薑八綹排行老八!菜鳥柳叔排行老四!這是我所知道薑八綹幾個戰友。我心裏不停地翻找關於薑八綹戰友的信息,就這幾位,別無他人!
“你就一直這麼追下去?“
“沒別的辦法!“
“那丫頭的病怎麼辦?“
薑八綹歎了口氣,不再言語。
“張叔,其實春燕姐的病是間歇式的,她離開獨身樓就不會犯病!“這事是經過我驗證的,所以我敢確定。
“你懂個屁!“薑八綹出口罵道。
我就懂個屁怎麼地?難道你有我了解春燕姐麼?你 春燕姐的邏輯思維有多強麼?我心中也滿是怒火,可在兩個老家夥麵前,我隻有忍的份!
“倔八綹子,金雨比你強多了!“張園主戲虐道。
您就別給我上眼藥了!看在給你買兩瓶“二鍋頭“的麵子上,趕快喝完酒我好回家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