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苦肉之計(1 / 3)

六十三、苦肉之計

我是擲標槍的,不過這次擲的是菜刀!菜刀穿過緩步台的窗子劃著弧線飛了出去。

同時,我的胸口被重重地踹了一腳,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手按在了啤酒瓶子碎玻璃片上,血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還沒等我起來,臉上就挨了一嘴巴,打得我滿眼冒金星!隨後就象似被捉小雞一般被拉起來,不由自主地被捉到了三樓,進了春燕的房間。

圍觀的人群在薑八綹的怒目下紛紛訕笑著隱蔽了,走廊裏麵又恢複了平靜。薑八綹將門重重地關上,瞪著眼珠子看著我,不說話,喉嚨間發出“咕咕”的聲音來。

春燕姐仍然在啜泣,傷痛欲絕那種,聽了讓人難忍。

“說說,怎麼回事!”薑八綹凶神惡煞一般質問道。

怎麼回事?你不知道?誰把你個煞星弄來的?我微眯著眼睛不說話,眼鏡方才被我的衝動給砸爛了,我無法看清薑八綹的臉,就感覺那雙眼睛裏麵有著痛苦的掙紮。

“薑叔!我錯了!”春燕忽然抱住薑八綹的手臂,哭出聲來。我心裏怪怪的:春燕錯了麼?我也錯了麼?

薑八綹歎了口氣,拍拍春燕的胳膊:“好了,丫頭,一切都過去了!”

我勒個去!一切都過去了?你踹我一腳,打了我一個嘴巴子,我手都被紮出了血,你卻輕飄飄地說一切都過去了?!我忽然想起手出血了,他媽的我暈血!我抬起左手,看見血還在流著。

“金雨!血!”春燕驚叫一聲,臉色煞白,忘記了哭泣,馬上慌亂地到處翻東西,紗布、剪子、膠布、麵巾紙、洗臉盆、清水……她似乎要給我做手術似的!

我用清水洗幹淨了手,春燕小心地給我包紮著,小手冰涼,不停地顫抖,臉色痛苦不堪。

我向薑八綹擠了擠眼睛,露出一絲狡捷微笑,薑八綹歎了口氣,神情沮喪地坐在椅子上,拿出煙點燃,猛吸一口。

“春燕姐,不好意思,我太衝動了!”我歉然道。春燕坐在床沿,眼淚成線地滾落。

大街上很靜,黃昏的陽光深沉地灑在九蹬山上。

“金雨,你剛才怎麼了?”毛毛挽著我的胳膊擔心地問道。

我握緊了毛毛軟滑的小手,心裏卻靜如止水。才從醫院出來,小護士給我清理了傷口,重新包了一層薄薄的紗布,我問他怎麼不好好包紮一下,小護士一瞪眼:就肉皮劃了個小口,要是別的老爺們用吐沫舔一下就行了!

“計策!這叫苦肉計!”我看了一眼毛毛,一臉壞笑地說道。

“我看不出來!薑八綹打你的嘴巴子老響了!”

那嘴巴子響麼?我怎麼沒感覺出來?我摸了摸左臉,心下疑惑起來:我真的沒什麼感覺!

“苦肉計?嚇死我了!”

我握緊了毛毛的小手,一起向“亨得利”眼鏡店走去。我得再配一副眼鏡去,否則我看什麼都是模糊的。毛毛給我挑了一支黑色碳素框的眼鏡,帶著比先前砸碎那隻舒服了不少。

“我這兩天事情太忙,估計又沒時間去你那了!”我歎了口氣說道。

毛毛看了我一下,白皙的臉蛋升起了紅暈:“你忙你的!我整天也是忙著看呢!不過後天端午節,你得來我這過!”

好霸道的丫頭!不過我心裏倒滿是幸福。都說平靜的生活會消磨人的鬥誌,但我現在卻以為,如果不去珍惜生活,鬥誌還有何用?就如春燕,生活在回憶之中,無人能夠走進她的世界,漸漸的便成了社會的邊緣人。

夜色闌珊,華燈初上。將毛毛送回獨身樓,我便快步向紅門酒館走去。今晚是約了張園主吃飯的,這事比較重要。倘若是張園主能夠幫助我和薑八綹尋找丁奇峰,最好不過。但我的想法是盡量拉近與其的關係,利用他的經驗來幫我決策,這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