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幹爹!”我狠聲說到。你他媽的王八羔子,搞案件還搞出了陰謀詭計!栽贓陷害不成!我這人哪都好,就是脾氣比較硬,看不慣這些驕橫跋扈之輩。
“不要說謊!”
我斜著眼睛,兩手放在頭下枕著,看著江陽。
“你怎麼知道我說謊?你是測謊儀啊?”
“油嘴滑舌!回答我的問題!”
“無可奉告!”我幹脆閉上眼睛,想著江陽是何目的。從女屍案件扯到了丁奇峰身上,真是有水平!
江陽看我不怎麼搭理他,竟然在屋子內踱了幾步,然後坐在對麵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
“我可沒時間跟你躲貓貓!”
我睜開眼睛,盯著江陽,忽然笑了一聲:“江所長,我也想問你幾個問題!”
“跟案件有關麼?”江陽問道。
“你聽聽不就知道了!”我冷笑著說。
“丁奇峰說過幾天就回來!”
“哦?”江陽麵露驚異之色。
“你和丁奇峰是什麼關係?師徒還是上下級?”
“這根案件無關!”
“回答我!”
“無可奉告!”
“你害怕了?”我傲慢無禮地問道。
“金雨,別讓我抓到你小辮子!”
“我沒辮子,這難道你都沒看到?”我淡淡笑著說到。
我隻是在捕風捉影地試探著江陽。我始終認為隻有他才知道丁奇峰的下落,是生還是死,我看到了江陽那種不易察覺的驚恐之色,我知道,丁奇峰沒死!
“最後一個問題!”我微笑著說到。
“你沒資格問我問題!”江陽發現自己似乎很被動,好像上我的鬼道兒!
“你可以不回答我!”我忽然坐起身來。
“你知道康樂宮正門門楣上掛著什麼東西麼?”我幸災樂禍地問道。
江陽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無稽之談!”便轉過身推門而出。
我躺在床上一陣冷笑!我現在才知道我這三寸不爛之舌似乎很好用,要是氣人一定要氣出水平來。就好比兩個武林高手過招,其實誰都能一招斃敵,但為什麼還那麼膠著地廝鬥?因為彼此都想親眼看到對方痛苦地死去!
為什麼這最後一個問題一下子就把江陽給氣跑了呢?我也是十分納悶。我以為是那康樂宮正門門楣上掛的應該是“照妖鏡”,朗朗乾坤,謀殺害命,查了半年你都不能破案?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你無能,第二是你不想破!別說罪犯狡猾,罪犯的狡猾正是證明了你江陽的無能!或是另有所圖!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一個平民百姓,還真沒有什麼能耐破了那案子。我下了床,小心地推開門,才發現江陽正靠在我門口的牆上,臉色難看,似乎在和薑八綹說著什麼。
“江所長,你大人不計小人怪!我方才是開玩笑的!我不也是被那女屍給下丟了魂?我怕你寢食難安,給您個定心丸吃,那女屍我真得不認識!”我壓著嗓子低聲笑道。
薑八綹臉色陰沉地看了我一眼:滾你的球球蛋!給我回去!
江陽陰鷙地看了看我,竟然笑了笑。
我脖子一縮,便聽到外麵低聲地說話聲。
“叔,那女的好像附近農村的,我我們調查過了,對方家裏說是患了好幾年的神精病,估計是失足掉到涼水池裏麵,順著管道衝到前池裏麵的!”
“唉!不過可真是恐怖!把金雨可嚇壞了!”
“金雨這小子神神叨叨的!”江陽說到。
“嗯,我徒弟!就那熊樣……”
“叔,明兒請你吃飯!”
“……”
我躺在床上,心裏不禁惆悵起來:春燕姐那幽黑深邃的眸子似乎穿透夜色,射進我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