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雨,我鑰匙落在房間了,進不去屋子了!”春燕低聲說道。
我說大姐啊!能不能不像遊魂一樣盯著我呢?每次來獨身樓都得和你這鳥人打交道,煩!
“哦!”我心下已了然,原來如此,不怪她貼著麵膜出來了,進不去屋子了麼。我嘿嘿一笑:“春燕姐,收發室大爺那不是有鑰匙麼?”
“金雨,大爺不在啊!”春燕低聲說道。
我心裏詫異了,春燕今天似乎精神很正常的啊,誰說她有神經分裂的?多麼好的姑娘!
“哦!那我幫你開開門吧!”我淡淡地說道。天色見晚,這大冬天的四點半就開始黑天了,現在快五點鍾了。一個姑娘總不能象遊魂野鬼般的關在房子外麵啊!
“金雨,謝謝啊!”
春燕甜甜的嗓音令人蕭魂。若不是先前諸多關於春燕的糗事,說不定我手裏的換妝品就直接塞到她手裏了。
我快步走上樓,春燕跟在身後。樓內漆黑一片,誰把樓道裏麵的燈都弄壞了呢?平時樓道裏麵就暗黑一片,現在更是如此。我停下腳步腦袋一轉,一定是誰用電爐子把樓下的總閘弄跳了!
我轉身往樓下走,得把總閘推上去。春燕也如影隨形一般,跟在我身後,到了樓下一看,果然如此,我推上閘又往樓上走,春燕還是跟著我,就戴著骷髏似的麵膜跟著我走。
我說春燕姐別他媽的這麼跟著行不?你是我保鏢還是小秘啊?
春燕姐似乎很享受這種跟蹤,鬧得從獨身樓裏麵出來的兩個小情侶一路“嗷嗷”驚叫著跑出獨身樓!唉,都是麵膜惹的禍!
到了三樓,我說春燕姐您先等一會,我找個工具來,就在這等著,千萬別跟著我!我到了毛毛房間敲門,毛毛顯得極為驚訝:“幹嘛啊金雨?”
“答應給你買的化妝品啊!買來了!”我臉色潮紅地說道。
毛毛受寵若驚模樣,臉紅得厲害。我說給我找個湯勺,小小的那種,快!別問我幹什麼!
毛毛把自己的羹匙遞給我,我看了看她,穿的是鵝黃絨線衫,藍白色牛仔庫,身材豐滿而清秀……看你們又想哪去了!我隻不過是在欣賞罷了,決沒有邪念的!
我閃身出了房間,來到春燕姐房間門前,小心地推了推門,露出一指寬的縫隙出來,我拿著羹匙的把兒,從縫隙中插進去,上下遊動,找著門鎖位置,好一會才找到那鎖,費力地用勺子把兒想把那鎖頭敲開。
“你幹嘛撬我的門?”一聲低沉而幽怨的聲音突然響起來。把我嚇得一哆嗦。
我勒個去!你不是把自己鎖到外麵了麼?你不是讓我幫著你撬開房門麼?怎麼現在說我撬你房門不對了?我的心一轉個兒:他媽的,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考慮春燕姐的行為!她是——神經分裂者!盡管我對自己說了一千遍春燕姐隻是精神受到了點刺激,其他一切正常,但事實依舊不能改編現在的一切。
“咯咯!金雨!”我聽到身後響起春燕的恐怖的笑聲!
我回頭,正對上春燕骷髏麵膜下那雙黑色幽深的眼神!而且聽見春燕從懷裏拿出了鑰匙的聲音!
我勒個去!他不是說把自己鎖在外麵了麼?是啊!她的確是把自己鎖在屋子外麵了,可人家沒說沒帶鑰匙啊……不行了我,我要自殺去!
剛想到這,春燕扭動這腰身,把我推開,兀自拿著鑰匙開開了房間門,我瞬時便看見滿地的啤酒瓶子!我逃也似地向樓下跑去,身後傳來“咯咯”的笑聲和房門被關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