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
一聲瘮人的女人笑聲從對麵傳來,還沒待我再喊一聲,正對著樓梯那間房間的門突然被踹開!我嚇得一哆嗦:門不是向裏開的麼?我記憶中獨身樓的門都是向裏開的,這間房門怎麼往外開啊?
那門的確是被人從裏麵踹開的,不過那門似乎開過了頭兒,直接倒了下去,發出震耳的“啪嚓”聲音。把我嚇的心好懸沒吐出來!
此處無聲勝有聲!我一下子就蒙了,心想估計是個“大哥級”人物!
我正亂七八糟地想著,卻發現屋裏正然站著一個人,一個穿著血紅旗袍的女人!我的心一下子就縮緊了,就跟被人用鉗子捏了一下的感覺!
女人“咯咯”地笑著站在門裏,直勾勾地盯著我,一雙幽深黑瞳閃著亮光。高挑的身材秀出絕美的輪廓,臉色蒼白但是極為俊俏,隻是猩紅的嘴唇讓人感到不寒而栗。這是誰家的……
“金雨……”那女的緩緩地叫著我的名字!
此情此景突然讓我頓悟:什麼叫“魂飛魄散”!
這女人我認識。準確地說她是我在獨身樓住的時候認識的。
“嚇著了吧!”
“沒……”我戰戰兢兢地搖頭。
“咯咯!你是第一個說沒被嚇到的”
我靠!她幹什麼呢?難道就在這嚇人取樂呢?還是專門嚇唬我的?有一年多沒來獨身樓了,這廝怎麼變成了“母夜叉”?不對,說她是“母夜叉”似乎有點對不起那惹火的身材和絕妙的臉蛋,應該是——女鬼!就象《倩女幽魂》裏麵的聶小倩一樣的女鬼!
“春燕姐……您……這是幹嘛呢?”
“咯咯,門壞了,在修門!”
我看看腳下已經快散架的門,咽了口吐沫:用啤酒瓶子修門?
沒來得及再問,我就如閃了腳一樣快步向毛毛的寢室走去。我輕輕敲門,毛毛暈紅著臉把我請到屋裏。我鎮定了一下情緒,平複了一番豬肝一樣的臉色,衝毛毛呲牙一笑:“找我?”
毛毛瞪了我一眼。這小丫頭,敢瞪我!我這是怎麼了?薑八綹瞪我那是他的權利,你瞪我算是什麼?就連剛才那個春燕姐看到我還“咯咯”笑呢,你竟然敢瞪我!
我一屁股就坐在毛毛的床沿上,翹著二郎腿,眼睛迷離。
“喂,你想什麼呢?”毛毛大聲衝著我喊道。
我看了他一眼,心道剛才難道你沒聽見走廊裏麵砸瓶子的聲音?我差點就交代了!就算你沒聽到瓶子碎的聲音,也應該聽到門倒地的聲音吧?就算你沒聽到門倒地的聲音,我和那“女鬼”的談話聲音總能聽到吧?
“想女鬼呢!”我的臉抹上了一層冷霜。
毛毛顯然被我的話給嚇住了,臉色陡然一變,靠近我身邊站著。
“你……怎麼這麼邪性呢?”毛毛紅著臉說到。
邪性?我?我哪裏邪性了?臉還是嘴?還是這一身黑色羽絨服?要說邪性春燕姐可比我邪的多!
“你說你害怕?在電話裏。”我皺著眉問道。
毛毛點了點頭,眉頭緊蹙著坐在我對麵小凳子上。
“怕什麼?”
“就怕!”
我靠!你說明白點啊,鬼才知道你怕什麼!
“哦!”我心下了然:她所怕的正是我所怕的!
毛毛穿著黃色絨線衫,藍白色牛仔褲,頭發豎起個馬尾巴辮兒,俊俏白皙的臉略施脂粉,還真是耐看。
“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最耐看不?”我突兀地問道。
毛毛瞪了我一眼。
“不是那意思,這不是比較尷尬麼?我是說從審美角度講!”我微眯著眼睛解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