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全封閉的地下軍事基地離開後,蕭輕語一身輕鬆,這是他連續十五個晝夜訓練後換來的假期,可以隨意支配使用的時間卻隻有三天。
在地麵休息室換好了時下流行的衣褲他還特意帶上女友前不久送給自己的特大號墨鏡,在與新一批派來執勤的大頭兵們告別後他終於啟動了塵封半月的摩托車,一陣煙塵飛舞駛向市區中心。
軍事基地的出口距離公路尚有一段距離,兩者之間屬於黃色警報地段,非緊急時刻不可充當緩衝通道的一小塊空間。近來交通管製嚴格後很少有大型車禍發生,所以已經很少啟用逐漸被納入了軍方的控製之下,偶爾有兩三個深深的印轍也都被蒿草掩埋。
‘嗡嗡嗡’蕭輕語賣弄式的提高了發動機的轉速,一躍飛出了齊腰深的草堆穩穩地落在油光鋥亮的瀝青公路上,兩側行駛中的車輛早已見怪不怪了隻當是哪個酷愛暴走一族的年輕人。
公路上車流量還是比較大的,蕭輕語純熟地駕駛摩托在一個個細小的夾縫中穿梭,不久他發現一個帶著漆黑頭盔的摩托車手以近乎同樣的方式飛速追了上來。那人的摩托車噪音很大後麵拖著一條長長的黑尾巴,不時有被越過的司機搖下車窗大聲謾罵,但這都不耽誤黑頭盔駕駛摩托超越更多的人。
眼看彼此的距離不過七八米遠,蕭輕語為求穩妥漸漸降下了車速向同行車輛貼近。
黑頭盔並沒有因為蕭輕語的避讓而心有感激,一隻手繼續駕駛摩托騰出的另一隻在空中豎起了中指,赤裸裸的侮辱。
蕭輕語已經不是初出茅廬的少年心性,輕蔑地別過頭不予理睬,但眼神還是下意識地看向右側的反光鏡,就是這多看的一眼讓他忽然發現黑頭盔的手中多出了一把精巧的小手槍,還有那墨色玻璃下的冷冷笑容。
蕭輕語心中暗道不好,猛地按下刹車想要錯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砰砰砰’小手槍發出三聲好像車子爆胎的輕響,三顆子彈分別打在了蕭輕語的左肩、小腹和車子的油箱上,突如其來的巨大疼痛讓他無法駕馭鋼鐵巨獸,摩托車失去控製在地麵翻滾著向後倒退。
黑頭盔掖好精致手槍,五指向後空間瞬間產生了輕微的扭曲,三顆發出的子彈分別回收,像是紀念一位逝去的英雄他留下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慕然,開門,我是楊洋。”極具磁性的聲音穿透監護病房的門傳到蘇慕然的耳中,女孩子緊繃的心瞬間塌垮下來。無數門前穿梭的腳步都讓他徘徊在希望和絕望之間,終於有一個熟悉的朋友停在了病房外,這給了她巨大的慰藉。
也許是壓抑的久了,蘇慕然梨花帶雨的扭開了門鎖,一下子撲在了男子的肩頭,“楊洋真的是你,我好害怕,輕語他...輕語他...”
“好了不要哭了,來之前我從主治醫生那得知了確切的診斷結果,雖然醫生預計不是很好,但也不是絕對治不好的,隻要我們一直努力一直揣著希望他會建健康福的。”楊洋麵色慘白輕輕地拍著蘇慕然的肩頭,好生安慰她受創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