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陳誌明的目光唰地一下轉向其餘幾個看傻眼了的怪人,他嘴角彎成一個詭異的弧度,瞬間衝了上去……
幾分鍾後,先前還刀槍不入、百毒不侵的怪人一個接一個地倒了下去,渾身就像被抽幹了水分,如同一個皮囊一樣堆在了地上。
李元智索性把衣服撕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布條,牢牢地綁在了夏先生的額頭上,慌張地將夏先生抱了起來。這時候夏先生突然睜開眼睛,用一種不容拒絕的口氣說道:“我的腦殼比一般人要硬,把我放下來。”
李元智猛然一驚,但還是放下了他。夏先生穩住了身子站在地上,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眼前已經化成皮囊的怪人,沉聲道:“走,進怪物的肚子裏!”
“夏先生……”李元智於心不忍,這樣下去他會失血而死的!
但是,夏先生依舊用上那不容拒絕的口氣說:“走!”說罷,他沒有至理其他人,踉蹌著步伐一步步走向攤在岸邊的那張巨口。
陳誌明渾身的汗水與那怪人的血液混合著,刺鼻的惡臭幾乎讓人昏闕,但是他卻一步走上前,扶住夏先生的身子一步步朝前走去。李元智和張大兵對視一眼,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剛靠近怪人的嘴巴,一股極為血腥的味道鑽進鼻子裏,每一步靠近,這種味道就加深一些,到了麵前這種血腥味仿佛都凝集成了實質,呼吸在氣管裏像真的血液那樣微甜,又鹹鹹的、幹幹的。
走到巨口麵前,眾人才看清了它的牙齒有多長,差不多已經超過了胸前往上的高度,但是牙齒與牙齒之間有一段不大不小的距離,可以通過這段距離走進去。
就在這時,夏先生突然停住了腳步,推開了陳誌明,陳誌明一臉的迷惑不解。他將目光轉向大家,深吸一口氣:“我先把事情事先挑明了說,這件事實際上是我向上級申請安排給大家的,這事關係到我的一個私人恩怨。實不相瞞如果進去的話,九死一生……但是選擇轉身離去,我也不會責怪你們,而且如果我僥幸活了下來,會向上級申請嘉獎你們每個人,畢竟走到這裏你們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
李元智一楞,看向張大兵和陳誌明倆人,他倆都是站在自己這邊的,自然而然也想聽從自己的意見,於是咬了咬牙道:“既然都走到這裏,我想我的兄弟沒一個是怕死的,我隻是想知道,到底你的私人恩怨究竟是怎麼個私人法?”
夏先生頭上的布條被纏得很緊,太陽穴周圍的青筋都露了出來,以至於蒼白的臉色有了血色,脹紅著。他朝後麵的血盆巨口看了一眼,淡淡地說道:“這關係到我個人名譽。十幾年前,我剛從軍校畢業就做了士官,被分配到武警中隊。當時剛好需要一名大隊長,我和另外一個叫華的人都是候選人,說句老實話,他各方麵素質不比我差,甚至在某些方麵已經遠遠地超越了我。”
“後來,家族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幫我活動關係,後來我理所應當地當上了現在這個大隊長。得知實情以後,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虛假的。”夏先生低下了高傲的頭顱,似乎又想到了當年的情形:“至到今天,我都在這個位置上停滯不前,大多數就是這個原因……這件事,華也知道,他不久之後就複員了,我曾多次找過他。說也巧了,他雖然表麵上裝作若無其事,但是被我發現他其實私底下正進行著一件我想都不敢想的瘋狂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