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上班了,天天不遲到,愛上班愛勞動,立誌要把校草美男撲到了……”郝美楠哼著改編自我感覺良好的小曲,一蹦三帶跳躥進省建築設計院。郝美楠本世紀最高興的事情是自己終於學滿畢業,最最高興的是離自己撲倒校草美男計劃又接近了一步。喔吼吼——想想就激動!想當初自己投簡曆進省設計院是萬人擠獨木橋,過五關斬六將,拚個魚死網破你死我活,上天有好生之德讓她讚了22年的人品終於在這次大爆炸。
“美女你好!我叫郝美楠,新來的設計總監助理的助理,請問去哪報道啊?”郝美楠一臉菊花燦爛道。
“小姐你好!設計總監辦公室在七樓。”前台美女盈盈一笑萬物生輝。
“謝謝哈!”郝美楠扯扯衣服下擺,心生豪情萬丈,校草美男洗白白等著偶撲倒吧!
郝美楠轉身離去,周圍的同事撲到前台小姐處。
“這就是新來的炮灰助理?”
“是助理的助理。”
“矮油,反正都是炮灰嘛!聽七樓的同仁說他們上麵今天烏雲密布,暴風雨即將來臨。”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去兮不複返。大家看著郝美楠蕭瑟飄零的背影默哀三分鍾。
郝美楠疑惑來回掃視七樓,咋一直蚊子都不見飛涅,莫不是偌大的設計院發不起工資,員工們都另攀高枝沒人開工,所以才請她這號小菜鳥充場麵。一路奇思幻想尋尋覓覓讓郝美楠赫然欣見“設計總監辦公室”,終於給俺逮著了吧!郝美楠理理文思不亂的頭發,雖然老娘沒有賞賜她一張被潛規則貌美如花的臉孔魔鬼般的身材,但自己好歹是擁有高學曆的知識女性,長得也是對得起大眾。
“不工作,站在這裏擺什麼譜。”
冷不丁一句陰森森的話把郝美楠嚇得心撲通撲通的跳,她雙手捂著快要跳出來的心髒,沒好氣的說:“人嚇人會嚇死的,小心我畫朵菊花詛咒你。”郝美楠回頭要紮冰塊男小人,瞄見真身,嘶——美得讓她靈魂出竅全身無力癱瘓在牆上,好美好美一隻妖孽,她想著想著不禁脫口而出:“好美滴妖孽哇!”
刁傅眉頭皺成個“川”字,溝壕深得可以把蒼蠅埋得屍骨無存,“你是哪個部的?”知道後一定革她職。
她是屬於哪個部呢,應該沒有設計總監助理部吧?設計部!助理部!郝美楠腦子糾結,歪著腦袋說:“帥哥你是哪個部的?等我問清楚我是哪個部的再告訴你。”
刁傅冷冷掃了郝美楠一眼推開設計總監辦公室門進去。郝美楠屁顛屁顛跟進去,美美道:“好巧好巧,我也要進去。”
當看見帥哥坐在恢宏的大椅上當頭給她一棒,好死不死第一天就把上上司給調戲了,她的人品果然不夠爆發第二次,郝美楠喉嚨像噎著一隻惡心的蒼蠅吞不是吐不出。“總……總……總監……好!”
刁傅右手食指敲打桌麵,郝美楠的心也跟著跳起來,似乎刁傅敲的不是桌子而是她的心。
“等理清你歸哪個部管,你就到這裏告訴我。”
郝美楠一臉掐媚,“我剛剛是和您開玩笑,您大人有大量不跟小的一般見識。我理清處了,是您助理的助理。說起我的賤名在a大建築係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成績是大字報在全校複製粘貼,俺家裏上有八十歲奶奶,中有臥病在床的父親,下有蹣跚爬行的弟弟,所以老板你就給俺個為咱設計院作牛做馬自我犧牲的機會吧。”郝美楠聲情並茂演著就差沒摸兩行清淚。
刁傅捏著薄薄的簡曆表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你弟弟和你年紀相差這麼遠,但是履曆表上寫著你是獨生子女。”
還在戲中意猶未盡的郝美楠一僵,“我弟弟是我媽撿回來的,還沒來得及上戶口。”
“哦——”刁傅若有所思微微點頭。
郝美楠等得好焦急啊好焦急,千萬別開除我啊,校草美男還等著我去摘呢!
“那我就給你一次做牛做馬自我犧牲的機會,出門對麵找方助理。”
一句輕飄飄的話讓郝美楠捧起的硬石頭放下。郝美楠激動萬分感恩戴謝像古代拜堂成親鞠了三個大禮,“謝謝老板,我一定為設計院鞠躬盡瘁,你也會死而後已流芳百世……哦,不不不,老板再原諒我一次,我太激動了。應該是我對您的感謝如同滔滔長江水,反正一句話,我做鬼都不會忘記您……”
刁傅撫額眉角抽搐,做趕人手勢,“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