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呢?”我看著周圍黑乎乎的峭壁問道。
葉赫影軒掏出竹筒收好管狐,轉身向峽穀深處走去:“跟我過來吧!”又是冷冷的聲音。
一行人都沒說話,隻是跟在後頭,千代跟林立兩人一直緊緊地拽著葉赫影軒的衣服。
又走了一小段路,忽然隱約出現了一個女人,一身枚紅色的和服包裹著她纖細的腰肢,她嫵媚地扭動著身子,踱著碎步子朝我們走來。
“おかえり !”女人走到我們麵前嗲聲嗲氣地說。
我這才看清她的容貌,瘦刮刮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細目微張,櫻桃小口抹著鮮紅的顏色。
“葉赫影軒!”又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聽起來更加堅毅而凶狠。
隨著聲音而來的是一個散著紅色光的柳葉形光點,這應該就是葉赫影軒的聰了。
葉赫影軒立馬現出萎靡之色,之前的冷峻的氣質完全不複存在。
“你死去哪裏啦?不知道我找你有事啊?”那隻聰飄到了葉赫影軒的頭頂,葉赫影軒眼睛都不敢睜,一直低著頭。
“隅,有外人在呢,能不能不鬧?”葉赫影軒尷尬地飄出了幾個字。
“呀,你還嫌我鬧,你還嫌我鬧了,是不是?”這名叫隅的聰一直在葉赫影軒的頭頂重複著那兩句話,不停地轉來轉去。
我暗自好笑,便想著不如做回好人,於是上前一步道:“隅,是麼?在下帝煞君令。”我特意向這隅作了一揖,也算是對她“照顧”葉赫影軒的感激。
隅停下了旋轉,客氣地回道:“隅,見過帝煞君令。望君令勿怪,隻是隅確有事與少主商量,倒叫君令見笑了。”
我擺了擺手道:“隅怎的如此客氣,是君令叨饒了。”
“君令哪裏的話,行了行了,領著進屋吧,在這門口站著,像什麼話?” 隅像女主人一般發號施令。剛剛出來迎接我們的那個女妖怪應了一聲,就示意我們跟她走。
葉赫影軒家並不大,與浮誇的明宮皓風格完全不同,屋子都是木質結構的,被一個個發光的小妖怪照得通明,正中間是一個大院子,日式枯山水的布置,倒有幾分“虎負子渡河”的意思,房間在院子周圍呈四方形排布。
女妖帶我們來到了緊挨著的兩間房間,一間是給男賓的,另一間則是女賓的。
我脫了鞋走進女賓的房間,女妖吩咐幾隻發光的小妖進來幫我們點亮屋子。這屋子裏麵也分內外兩間,內間相對高一些,墊著軟席,應該是用於休息的,外間是木質的地板,內外兩間由一道移門隔開,頂上也全是木質的,散發著陣陣的香味。
“行了,你們下去吧!”我向女妖擺了擺手。
她倒是聽懂了我的話,向我們鞠了個躬:“おやすみなさい!”
這句我聽懂了,是晚安的意思,我也回了一句,女妖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