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林立?”她整個人都看起來很暈,感覺不能聚焦。
“不知道,以前也是這樣,一回家就覺得渾身乏力,隻想睡覺,沒想到現在變成了鬼,還是一樣。”她虛弱地跟我說。
不會吧,她現在已經是法器,屬於靈體的性質,不會生病,又沒有受傷,怎麼可能突然這個樣子?這屋子一定有古怪。
“林立,你是什麼時候出現這種情況的?”我繼續問道。
“什麼情況啊?”她迷迷糊糊地回答。
我都快被她氣死了:“什麼情況,當然是你覺得不舒服的情況啦!”
“哦,不太記得了,可能是半年前吧!怎麼啦?”她揉著自己頭,看得出很痛苦。
“如果我的推測不錯,你這個房間可能有問題,我們先去找敏姨,等有空了,我們再過來好好調查一下。”
我扶著林立走出了屋子,正如我猜測的,一旦出了林立的臥室,林立不適的感覺就消失了。
我們去了客房幫著敏姨一起收拾,又坐在床邊聊了很久,敏姨才戀戀不舍地離開。我和林立睡在一張床上,背對背,她一言不發,但我能感覺到她一直都沒睡,時不時的會小聲抽泣。她的心情我雖然可以理解,卻沒有辦法去體會,此時此刻我能做的實在太有限了,隻是僅僅的貼著她的背,默默的陪著她一整晚上。
第二天趁天剛亮,我們就離開了屋子,一來要回家收拾一下,至少洗澡換個衣服,二來也省去了需要再跟林立家人碰麵的尷尬。
一路上,林立還是沒有說話,但看得出,她的眼神不再那麼空洞迷茫,不知道昨天晚上她想了些什麼,但至少她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乘著電梯到了9樓,我家就在這個樓層,之前好像都沒有提過。走道裏迎麵就是一陣腥味,沒錯,就是我家門口又出現了五條排得整整齊齊的死魚。
又是一件怪事,最近是怎麼回事啊?
“拉拉,又是死魚!”林立終於開口說話了,可一開口就是這句。
“看見了,我又不瞎!去,收拾一下去!我換衣服呢!”我吩咐了一下,依然跟沒事人一樣走進臥室。
“拉拉!你怎麼什麼都不管啊!肯定不是什麼小事啊!……”林立的聲音漸行漸遠,我也不是傻的,肯定知道是有問題,但光喊有什麼用啊?既然這魚是晚上就送來的,蹲守一夜不就行了麼?肯定能查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隻是,這本就沒什麼頭緒的事情對我來說並算不得什麼大事,我擔心的倒是林立那奇怪的臥室。一個念頭攀上了我的腦袋,如果,林立並不是什麼猝死呢?是什麼人要置她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