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點,剛到客棧前廳,居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明宮皓?”我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隻見這廝回過頭,淺淺一笑。靠!這自以為是的臉,不是明宮皓還有誰!
“君令!”他又親昵地喊起來,手指間夾著一根煙,悠悠地吐著煙圈。
“這就是明宮皓?”林立在我耳邊小聲問道。
我點點頭。
“還蠻帥啊,你倆有一腿?”她八卦起來。
“有一腿你個頭!你要是覺得不錯,你自己上,醜話說在前頭,得病了別來找我啊!”我覺得自己真是刁毒,林立瞪了我一眼,轉頭就衝上前去打招呼:“HI,你好啊,我叫林立,是拉拉,哦不,是君令的朋友,你就是明宮皓?”。
明宮皓倚著櫃台,笑著對林立說:“是啊,沒聽說君令有什麼朋友呢,真是稀奇,我是該好好了解你一下。”林立頭微微低下,臉紅了!我又瘋了,趕緊轉移話題:“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君令,你也不想想,這周圍的人大多都知道你是明宮家的,身為明宮家的少主,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他向我擠了個眼睛,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恩,既然來了,也省了我的事,咱們就趕緊商量下對策吧!”我轉回了正題。
“不急不急,難得君令找我辦事,是不是要先給我些好處?賠本的生意我可是不做。”他話裏有話,陰陽怪氣的。
“你要什麼?”我眉毛一挑,問道。
“要你~”他故意拖著長音,說得不清不楚。
“什麼?”我跟林立同時叫了起來。
“請客。”他這個大喘氣,讓我很無語。
“請客什麼?說!”我朝他翻了個白眼,心想這把真是虧大了,我就不該多管閑事。
“月來客棧!”他邪魅地笑著看我。
我一拍腦門兒,這廝果真沒好事,完全地被他坑了。“哎我說明宮皓,現在是大白天十點鍾,你去妓院,就沒覺得這不合適啊?”
“有什麼不合適的?”林立那缺心眼兒的居然在搭腔,這姑娘之前就在月來客棧門口看得魂都沒有了。
萬念俱灰,既然無法反抗,那就享受好了。我都驚訝於我自己思想轉變的速度,瞬間轉愁為喜,笑著說:“行吧!既然你們都有興致,那就去吧!”
我看到明宮皓賤兮兮的笑容僵了四分之一秒,他本想坑我一把,誰知道我居然能夠這麼快放棄自己底線。
他又很快緩過神來,不能坍了自己的台:“那,行啊!走吧!”他把煙頭撚滅在客棧收賬的櫃台上,老板也隻能笑盈盈地幫他收拾掉,不敢吭聲。我和林立去街上買了身男裝換上,就跟著明宮皓往月來客棧走。
月來客棧是這個黑市裏最有勢力的店之一,老板是一隻修行已上千年的狐妖,這狐妖的名字叫冷月,因此這妓院才叫月來客棧,也有擁月而眠的意思,雖香豔倒也不俗氣。
這妓院我倒是從來沒進去過,好奇心多少有一點。白天的月來客棧不見了晚上的熱鬧,矮個子蛤蟆精鼓著嘴在門口不緊不慢的掃著地,偶爾有一兩個衣衫不整的妖精到門口送走前一晚上的客人。明宮皓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麵,我和林立在後麵跟著,就這麼跨進了大門。
進門是一個十來步見方的小院,四周環繞回廊,回廊中間掛著一排大紅色的燈籠,上麵寫著碩大的“月”字。院子正中心一個很精巧的池塘,周圍奇石環繞,水池中心臥著一塊白色的玉石碑,上麵刻著一首詩:“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不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字體娟秀,像是女人的筆跡。門口的迎賓的烏龜公不知道到哪裏偷懶去了,沒人領路。不過這也不打緊,明宮皓對這裏似乎很較熟悉,領著我們順著回廊繞道石碑後麵,穿過一個圓形拱門繼續往裏走去。
穿過拱門便是三層通頂的客棧大堂。這裏才算是真正的金碧輝煌啊!林立完全看的傻眼了,如此華麗的妓院確實從未在電視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