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還是……我用左手手掌托住下巴,做副思考的樣子,仍不停地猜測著。
也許是我想得太入迷了,或者也許是他講得太精彩了,一堂課四十五分鍾,我們和他都似乎感覺少了,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當當當……”下課鈴響起,第一堂課結束了。
有的人剛從睡夢中醒來,正打著哈欠伸著懶腰了,把他講的當成了催眠曲;有的人則把心已經放飛到了幹裏之外,聽到鈴聲也忙著將心收回;還有的人……
反正,下課到了,屬於我們的時間也就到了。整個教室頓時沸騰了起來,在教室裏互相追趕的;在教室裏大聲談笑的;在教室裏吃這吃那的……各種各樣的動作都有,就像到了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頒布成立時,舉國上下都為之同慶,敲鑼打鼓,歡歌笑語……樣樣皆為可見。
印老師到底是何處人野?為什麼有那麼大的魄力?對於我們這些不安分的分子,未使用任何暴力行動,隻用了他那獨特的眼神向你瞄上幾秒鍾,就像兩把刀架在了你的脖子上,使你不得不停下。
有的人也許帶著和我的相同或相似的疑問;有的人也許帶著聽熱鬧的態度;有的人也許……等印老師走遠以後,大家就或多或少地都聚在了他的周圍。
他的名字叫做趙萬才,我曾以為他家裏有著萬貫家財,他爸為了顯示他的家世才給他起個這名。為了證實,我還跑去問過他,可答案卻截然相反。
因為他似乎什麼都曉得一點,什麼都懂得一點,於是我們沒事了總會圍著他,聽他講已醞釀很久的八卦新聞,久而久之,大家似乎忘了他的名,再說他的名與他不相符,開始改口叫他“萬事通”。
裏三層,外三層,他被圍在了中央。他就像是一朵鮮花,四周都被綠葉襯托著。
他用他那小的密成縫的眼睛四周瞧了下,覺得人數巳夠,自己的威望已經升起,“愛麵子”的他曉得再也不能沉默了,開始散發他那獨家的芳香了。
印老師曾經是在鄰近我們的鎮的另一個鎮的初中部教學,當時也是任初三年級的組長,同時也是一個班的班主任。
他當年從某個名牌學校畢業後,本來學校是打算把他留在省城裏的一個學校教學的,盡管條件是多麼的誘人,但他還是選擇回來。
他到了那所中學後,因那所中學每屆初三年級的升學率都排在最後,別人都笑它,年年都吃豬尾巴。當時學校的領導為之也很氣惱,他一個高材生的到來,無疑給這團死火又帶來了一點火星。雖然領導還不知道他肚子裏的貨到底有多少,但已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就把當時最好的學生編成一個班,交給他,並語重心長地握著他的手說,我可把這學校的命運全都交給你了……
他是怎麼也沒想到,也從未想過,領導會跟他這麼近的說話,而且還是親自握著他的手說。
對於他這個剛初出茅蘆的老師,沒有經驗,更沒有什麼輝煌佳績,但領導們也知道,命運就如擲骰子,買大買小各有50%羸的可能,何不像個輸紅了眼睛的賭徒一樣,最後來個孤注一擲。
領導們問他有信心嗎?他知道不能讓領導們失望,再說他迭擇回來本來就是想為家鄉做一點事,想能夠做出一番成就來,現在無疑就是一個好機會。
初生牛犢就不怕虎,他現就像剛生的牛犢,依著自己的性子就想碰碰前麵那隻虎,到底有多厲害。
他便毫無猶豫充滿信心的接下了這張軍令狀,本說給他考慮考慮下,可他卻拍著自己的胸膛說:“不用了,我會拿出一份讓你滿意的成績單的,我也會用行動來證明這一點的……”一副慷慨陳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