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進島的地方有一個狹長且規整的飛機跑道,還有看上去十分美觀的一座小樓修在跑道的旁邊。可是王鐵帶著幾個人越往裏走,情形就越發不同了,和規整華麗的跑道還有樓房相比,叢生的荒草和枝枝杈杈的灌木顯得分外的荒涼。
頂著炎炎的烈日再加上腹中的饑餓和身體的疲憊,羅小兵和他的三名部屬走起路來都顯得有些微微打晃。這中間狀態最差的就頂數牛大力了,他身材最為魁梧精力充沛之時戰鬥力最強,可一旦饑餓和疲勞來襲他也是體力透支最為迅速的一個。
牛大力稍顯虛弱地問王鐵:“隊長,咱們這是去哪兒啊?”
“去哪兒?去帶你吃東西,去這座囚島的食堂。”王鐵淡然地回答,但羅小兵卻從其眉宇之間看到一絲危機!越走就越荒涼,哪還能有什麼食堂?這更讓羅小兵堅定了他的那個想法——王鐵這時候實足就是個“王二小”,正帶著他們四個“鬼子”走進了一個隱形的圈套。
又走十餘分鍾,所有人都是汗流浹背。前方終於出現了一個碩大的鐵絲圍網,圍網內部是更加荒涼,荒涼得有如鬼域的所在。鐵絲圍網中間是一扇鐵門,門口站著兩個人高馬大的士兵,看容貌頗有些俄羅斯人的韻味。
王鐵命令羅小兵等人站在原地,他自己走向了大門。那兩個士兵見王鐵前來紛紛敬了一個軍禮,然後王鐵與兩個人頭頂著頭竊竊私語了幾句,還不時指著羅小兵和他身後的喬晚、崔宗和牛大力。
牛大力再怎麼傻也猜出了一絲端倪,他怯怯地問羅小兵:“這鬼地方就是鐵哥說的食堂?!我咋怎麼看怎麼像個他娘的墳圈子啊!”
羅小兵抱著肩膀:“嗯,沒錯,確實是食堂不假!”
“啊!有你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牛大力撫著自己的心髒慶幸。沒承想羅小兵的下一句話就徹底把他殘留下來的那一丁點的希望之火徹底地澆個灰飛煙滅!羅小兵說:“未必隻是食堂,我看說不定這裏還是我們的寢室、廁所和訓練場地。看樣子未來的一個月時間我們的吃喝拉撒就全都要在這個地方解決了,大力你可做好心理準備啊!”
牛大力眼睛再次瞪得老大,他明知羅小兵說得有理,依然自欺欺人地自我安慰:“不會的,不會的,鐵哥怎麼可能讓咱們住在這種地方呢?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堅決不會的!這地方哪能住人啊?!”
喬晚見牛大力一副從未有過的惶恐表情也忍不住笑道:“大力,你緊張個什麼勁兒啊?你可是咱們刑天分隊戰鬥力最為強大的一員了,更是咱們這支四人戰鬥小組的中堅力量。如果你失去了戰鬥力,那麼咱們這個團隊的戰鬥力也就跟著大打折扣了啊!”
往常牛大力要是聽到這種恭維早就牛逼轟轟哈哈大笑了,這次卻不同,他顯然不願意接受自己要在荒郊野外的露天地生活一個月的現實。牛大力罵到:“去你媽的,我寧願是最弱的一個也不願意在這種鬼都不願意來的地方呆著!”
崔宗也撇著大嘴說起了牛大力的風涼話:“唉,本來以為是個硬漢,原來一遇到真正硬的就軟下來了,唉……”
正當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瞎嗆嗆之時,一個守衛早就將鐵門打開。而另一個守衛則快步向羅小兵幾個人走來,走到近前他非常標準地打了一個立正、敬了一個軍禮,遂用打著嘟嚕的俄式英文說道:“幾位朋友請吧,歡迎來到囚島,你們是本年度囚島的第一批遊客,祝你們旅途愉快!”
牛大力的英語本就差勁,再一聽這個極具民族風情的口音就更加的不耐煩了,他問羅小兵:“小兵,這老毛子說些個啥驢馬爛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