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風的夜晚,在北方很難得,江邊人聲鼎沸,船貨航運之聲熱鬧非凡,人們都為這樣的好生意而高興不已,連岸邊商販的生意都異常火爆。江中的漁船、畫坊歌舞升平,來回穿梭,炫目不已。各家畫坊的姑娘為招攬宿客,爭香鬥豔、異彩紛呈。碼頭對麵不遠處有一家酒樓,酒樓門麵有些老舊,想必已是幾經風雨。酒樓的小二樓正對著江碼頭,一目了然,繁華熱鬧的景色盡收眼底。
“今天的貨,全部都出倉了,明天給疊玉山莊的玉器活也都可以如期裝船了,後個我可不跟你們這些死人臉一塊出門了,免得嚇壞了清苓坊的姑娘”,一陣諷笑,說話的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子,一雙桃花眼,白色的儒袍隨性的掛在身上,神色自若,高貴的氣質在舉手投足中自然的散發,貼服的頭發隨意的在頭上挽一個鬢,瀟灑自然,慵懶地啜著茶,可惜,臉上的表情過於怪異,破壞了一張美男圖。
儒生對麵坐著一個手持酒壇的男人,麵無表情的臉,緊皺的眉頭,抿著的嘴唇,冷眼看著外麵的喧鬧和繁華,一切仿佛跟他全無關係。腳邊放著幾個空空如也的酒壇,“酒不醉心,心自醉“。簡單的送入口中,沒有多餘的動作,眼裏的憂傷是無人能不動容的痛,仿佛飄到遙遠而不知名的地方,冷硬的下巴上滿是胡碴,如果不是襲木生硬拖著他出來,今天他是怎麼也不會出來的。
忽然,一紀白影飄過,荊庭昊的眼睛迸射出奇異的光芒。眨眼間,人已經落到了百尺之外,一個提氣,騰空而起,目不轉睛地迅速扣過周圍的人群,飛速穿梭了幾個來回。“蝶兒!......小蝶……蝶兒…..!”襲木生長歎了一口氣,扔下幾兩碎銀子,轉身飛下酒樓,輕搭上荊庭昊的肩,”庭昊,蝶兒已經死了,別這樣,醒醒吧.”哎.這要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哇!一口鮮血噴出口中,氣血奔騰,荊庭吳身受重傷的身體早已不堪重負,襲木生隻好強行帶走荊庭昊,真是一個頭兩個大,每年隻有那麼兩天,荊家堡的冷酷少能有個人樣,但複年又都同一個結果,回家看大夫,而且,看大夫的時間,一年比一年長,再這樣拖下去,恐怕…….
這些年,如果沒有襲木生,荊家堡,恐怕早已不複存在了,再加上一個長年傷心傷身的少堡主,唉!!他可真夠倒黴的,一個人情還一輩子,但能怪誰,都是他的錯,如果當年他能清醒點,不被苗英英迷昏了頭,他和庭昊也不會被英英騙到,也不會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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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家堡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有變,十年了”。白無常冷冷地看著荊家堡的大門,帶著複雜的眼神,閃身離開。
“客官,裏麵請。“白無常淡漠地轉過頭。
“小二,我想要一個安靜點、靠窗的位置。“
“客官,裏麵請,二樓的環境優雅,又可以看見街景,裏麵請吧。“小二嘻嘻地招待白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