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幼稚?也不知道誰幼稚!
冷傲低頭,看著腳麵上留下的腳印。
真是,和五年前一點沒變。
原本有些陰鬱的心情消散了,這才發覺身體裏的毒在叫囂。他必須回王府解毒了,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做一件事。
穆紫韻剛剛走到院子,就聽到了屋內傳來的慘叫聲,她心中一驚,立刻朝著屋內跑去,忽然瞥見一道黑色的身影從眼前閃過。
“冷傲,你個混蛋!”穆紫韻有些暴跳如雷。
隻是這個時候,她卻沒心情理會冷傲,她有些擔心雲翳的情況,抬腳就朝著內室而去,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疼的直冒冷汗的雲翳。
“雲翳,你怎麼樣了?”
雲翳抬起頭,苦著臉看向穆紫韻,淚眼婆娑:“公子,你將他怎麼了?他竟然下這麼重的狠手。”雲翳說著,指著自己的後背,白色的裏衣上隱隱泛著血色,隻是那血色似乎有些不正常。
穆紫韻皺眉,上前看了一眼,卻發現那根本是毒氣。
穆鍾淵竟然在辣椒水上動了手腳?
穆紫韻轉頭:“他剛才對你做了什麼?”
雲翳看著穆紫韻,冷眼婆娑,直嚷著疼。
穆紫韻嘴角抽搐,一巴掌拍在了雲翳的臉上:“怎麼不疼死你?”說著,穆紫韻抬腳走了出去。
她似乎錯怪那個人了,他似乎隻是為了幫他逼出毒氣。
雲翳看著決然離開的身影,麵色鬱悶。
這都是怎麼了?剛剛被折騰了一番還不算,這下又被公子拍了一巴掌?
“公子,雲翳可是為了您才受這麼嚴重的傷?”
穆紫韻沒有理會雲翳的聲音,走了出去,吩咐了幾個丫鬟好好照顧雲翳,日後讓幽蘭繼續易容成她的樣子,讓箬竹給穆景深遞了句話後,回了九王府。
她還記得,離開時,她給那個紈絝王爺下了毒,回去後,隻怕有的他鬧騰。
正如她所料,一腳踏進院子,就瞧見了獨坐在院中飲酒的人。
俊逸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動作平緩,絲毫不亂,她知道,他在生氣,現在的他,很危險。
穆紫韻沉默了片刻,不打算與他打招呼,她是他請來的客人,又不是他府中的下人,憑什麼要與他交代?
“回來了也不和本王打聲招呼?”幽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讓穆紫韻已經跨進屋內的半隻腳,收了回來。
剛才不過一瞥,她卻注意到了,玥兒和柳兒不見了。
她轉頭,就對上了姬淵燁燦爛的笑臉。
那一雙時常含笑的眼睛,此刻半分笑意也無,像是蒙了一層紗一樣,朦朦朧朧,讓人看不分明。
她抬腳走了過去,在他對麵坐下:“王爺怎麼有雅興在無心的院子裏喝酒?”
“嗬嗬……無心這話可說錯了,這院子可不是無心的,而是本王的。”
穆紫韻的眸光一閃。
她伸手去拿酒壺,想要給自己斟杯酒,卻被他按住。
“無心,可知能被本王護佑是怎樣一種福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