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其實就是一座高一點的土山,以土居多比較平緩,但是山中卻沒有多少居民,一來是因為學莘縣那邊算得上是地廣人稀,第二就是山上的水源比較鹹,稍微有點資產的人家都不願意在山上定居,隻有一個南山道觀占著一個甜水井坐落於山上,雖然收了些弟子,但是除了白浩這個異數之外其他人誰願意大雪天出去挨凍啊,所以南山之中還是比較安靜平和的!
“啊,一擊驚濤快哉風!”一聲飽含憤怒,隨後整個南山都晃動起來,大學紛紛席卷而下,方玄羽的麵前卻形成了一道真空,白浩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他已經見到方玄羽破空而去,但也以為是個障眼法而已,但是此時此刻他感覺十七年來的三觀已經破碎成渣渣,想要拚接回來絕對不容易,閉上眼睛再睜開,來回十幾回合,驚呼道:“這竟然不是夢!”
方玄羽早就知道他在後麵,但是卻沒有管他,聞言轉過頭來,血紅的雙目伴隨著清澈的淚水,精致的麵容卻又有一絲的猙獰,極致的兩麵沒有讓她顯得突兀與不自然,反而讓人更加的痛心,白浩的內心沒來由的一顫,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他心中久久的縈繞,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想要說些什麼,說拜師嗎?總感覺有點趁火打劫的味道,過了良久準備了不知道多少遍,他才說出第一句話:“你沒事吧?”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裏麵包含著一個股關心的意味,方玄羽眼淚流出,心卻沉寂下去,也許是精神已經到了極致,雙眼一翻昏了過去,嚇得白浩趕緊去扶,一股少女的體香傳到了白浩的鼻孔之中,血氣方剛的他頓時感覺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發生了妙不可言的變化,但是他再想起來方玄羽那一招的威力,眼前的虛空還在不停的震動,隻能咽了咽口水,強行壓製住自己的邪念,將方玄羽抱起來,向著南山觀的不記名弟子的住處走去!
南山觀自從南山老道走後,便已經分崩離析了,現在南山觀的觀主乃是靈峰上人,雖然名號十分響亮卻不是有本事的人,反倒是賺錢是一把好手,他因為入門比較早,又不喜歡聽老師講課,更是連經文都難以記住,認為那是一些騙人的玩意兒,倒是和一些江湖術士做了朋友學了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所幸南山老道傳了幾手手上功夫,他見過南山老道青萍渡水,自然知曉這種江湖功夫做不得假,便學的不少。
南山老道也是一個怪人,徒弟不好好修煉他也不管反倒是最後時刻將所有弟子遣散,道觀留給了這個不學無術的靈峰上人,其他徒子徒孫都四散離去,靈峰上人也不生氣,借助那群江湖騙子朋友忽悠了一些想要學武的豪門子弟,以至於不愁吃喝!
可惜他年級越來越長,眼看就要過四十歲了,還沒有妻室,南山道觀屬於正一派,不限婚嫁,但是漂亮的女子看不上他,看上他的女子他又嫌棄,正自歎氣之間,天地一片震動,房梁上的灰塵索索的向下落去,嚇得他屁滾尿流的跑出院子,不一會,弟子們也都跑了出來,遠處的積雪滾滾落下,南山觀的眾人都嚇得臉色發白。
“到底是什麼情況,竟然有如此大的動靜?”
“我剛才冥冥之中好像聽到有人的呼喊聲,但是咱們這又不是大雪山,怎麼可能形成雪崩?”
“我倒是覺得應該是兩位前輩高人正在比武造成的,你看那一塊形成了一個虛空,還有兩個細小的人影,怕是就是兩位前輩了!”
“還真的有啊,我們要不要去觀戰?”
“咱們哪裏夠資格,還是不要丟人現眼的好!”
“肅靜!”靈峰山人心思轉動,他眼力比較好,能夠看到兩人身量嬌小,其中一個已經昏了過去,內心心思轉動,運轉內功:“你們不要過去了,都到靜室之中練功,我倒要看看是哪路高手敢在我南山道觀的地盤撒野!”
靈峰山人說完就腳下一動,身子如同落葉飄飛出去,說不出的瀟灑,當他身子拔高到極限的時候,正好落在道觀前院的梧桐樹枝條之上,再次一踏化成一道虛影向前竄去,底下的弟子全都是現代土生土長的科技人,哪裏見過這等輕功,頓時驚為天人,更是對靈峰上人的命令不敢懷疑,全都回到自己“修煉”的靜室之中,隻是耳朵一直支著,顯然是聽著動靜!
靈峰上人在南山老道那裏總共學會三套南山為名的功夫,南山度水功、南山伏虎掌、南山千葉手;一套輕功,一套掌法,一套暗器手法,靈峰上人練習這武林功夫倒也盡心,再加上他的師兄師侄們都不曾顯露過功夫,是以一直認為自己是絕代高人,那些江湖中的弟兄們也說自己放到江湖中也算是一流好手,哪裏還怕兩個受傷的人?
“哎,南山老道當年對我也有著恩情,如今他的弟子自找死路,看來我必須要插手了!”一隻狼自梧桐樹中出來看著靈峰山人下山而去,歎息一聲,旁邊的梧桐樹竟然口出人言:“當年這個小子就是因為學習武林功夫才沒有被南山老道帶到門派之中,讓他在人間求一場富貴罷了,狼天君你莫要多管閑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有空幫我問問逍遙天我何時才能渡劫化為人形,我都已經修行千百年了又和南山老道一段時間但是到現在也沒把握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