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可值一百兩?”淩雲峰將狼毫筆一放,隨即將墨跡吹幹,提在手中質問道。
“不值!”李少龍此時的心髒緊縮,緊咬著牙齒,兩個字幾乎是擠出來的道。
“曾經有個人和我說過,在你看別人都是屎的時候,其實你自己就是一坨屎,因為你的腦中都是屎。既然你覺得這篇《陋室銘》還不夠的話,我也無話可說。恐怕我再寫出什麼,你也會將它當成是一坨屎,我也不必再糾結,你隻需要說要將我怎麼樣就可以了!”淩雲峰說得非常粗俗,卻極有道理,他的目光所及,所有人都不自覺的低下了頭,而他卻是一笑,了然的道。
李少龍很想讓自己不畏懼那眼神,可不知道為何,自己就是沒有勇氣去看,他同樣是人,同樣有種情緒叫做心虛,若是可以的話,他真的不想與麵前這個人為敵。李少龍從未覺得一個人的眼神可以如此犀利,而且與他以前接觸的人完全不同,那是一種不屈服,與其他人完全不同。
“誰說不值!?我願意出一百零一兩紋銀將這篇銘文抵押在這裏,等你什麼時候有錢,就什麼時候贖回,怎麼樣?”一聲嬌叱,從茅廬之外傳來,而且開口就是一百零一兩銀子,施施然的道。
“有好戲看了!”淩雲峰臉上不顯,心中卻是樂開了花,暗暗想到。
淩雲峰早就知道蔡雅就在附近,而他的那篇《陋室銘》同樣是為了刺激蔡雅,同時也為了扇李少龍的耳光,他已經給過李少龍很多次機會,可有些人卻不知道珍惜。淩雲峰覺得這也是一件非常無奈的事情,隻是他並不會強求,看著蔡雅出現時,他不由笑了起來,同時對著蔡雅點了點頭。
蔡雅被淩雲峰的舉動弄得麵紅耳赤,同時又非常的疑惑,難道淩雲峰早就知道她也來了?蔡雅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她也曾經發誓,不再去理淩雲峰,在她看來淩雲峰就是一個恃才傲物的家夥,可每每睡覺總會夢到這個家夥。蔡雅曾經有好幾次在發呆的時候,聽到房外風吹草動,都是四處觀望,還以為是淩雲峰前來賠罪,讓她氣憤的是,淩雲峰不僅沒有來賠罪,還心安理得的做起了教書先生。
李少龍一直觀察著蔡雅和淩雲峰,如今看到兩人眉目傳情,再加上蔡雅害羞的表情,看在他眼中,立刻妒火中燒,他實在是不明白,蔡雅如何看得上這個黑不溜秋的窮書生。李少龍自問,無論是家世,還是麵貌,自己都不輸給淩雲峰,可蔡雅平時根本不用正眼看他,反而淩雲峰如此受到青睞,他怎麼能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