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所部若有異動,諸君莫要多疑,速隨某家進擊!”
“喏!”
呂布眉宇遍布殺氣:“今我弟事成,休說是布為一郡太守,就是州牧也可做的!爾等與我兄弟皆邊郡男兒,事成之後,當共富貴也!兩千石之位倉促難就,卻可做得郎官、縣令長。三五年後,最次也可位及六百石,中人之姿本分行事,也當有千石之位!忠謹、勤勉之人,或許可期兩千石大位!”
“諸位平生,封侯有望也!還望諸君,與我兄弟共勉國事!”
“若有壞此大事者,某必誅之!”
南端董卓陣列,隨著郭汜部整編完畢左臂紮上白色巾帶加入後,董卓陣列依舊顯得單薄,遠不及魏越一半兵力。
董卓觀望著雒陽上空團團黑煙,身邊郭汜十分肯定:“我部突然後撤,驃騎將軍部曲措手不及已然大潰,其勢難收。想來,不久之後,驃騎將軍府可破。”
“此事若成,記你一功。”
董卓又招來李傕、李蒙,道:“羽林左監、右監響應何進而亂,今何進敗亡在即,你二人在羽林中多有故舊,可前往收斂其眾。”
兩人麵有難色,李傕再自視甚高,也不敢觸及魏越的底線。
長史劉艾在一側道:“君侯,今人為刀俎,還望謹慎行事。”
董卓搖頭:“先收羽林之眾,再並虎賁,而後五部營、西園軍將依附而來。粗粗算來,最少也能得兩萬人,此皆精銳,據為我有,量武都侯行事時也會多些顧忌。”
“董公,武都侯本部開始過橋!”
陣前鼓號聲都開始激蕩起來,魏越親率八百甲騎,白甲白袍白色負羽,猶如一條銀龍一樣踏過石橋,經過一座座陣列,當經過河內騎士營時,很多軍吏、軍士沒見過魏越,人人爭相墊腳觀望,更有人騎在夥伴背上觀望魏越風采、甲騎雄風。
“彩!彩!彩!”
魏越則展臂示意,引得河內騎士營陣列中發出一聲聲喝彩聲。
連帶著,董卓三個千人陣也開始搖曳,軍士紛紛扭頭向北觀望眾將簇擁下的魏越。
“收羽林之事,就此作罷,是老夫心急孟浪了。”
甲騎當麵,萬軍齊呼,董卓笑容有點難看。
董卓在雒中各軍中有各種錯綜複雜的人脈又如何,可麵對宛若戰神的魏越,作為無數軍士仰慕的對象,魏越甚至比董卓更有號召力,很容易取得軍隊自下而上的擁護、追隨。
沒有打過敗仗,幾乎百戰百勝,麵對這樣的統帥,當兵的誰不想追隨?
不斷有身掛鮮紅負羽的斥候從雒中疾馳而來,中央陣列,甲騎列陣後也不下馬,好不體恤馬力,靜靜等候,如果不出意外,這一戰是不需要甲騎衝陣的。
握在手裏的王炸,才是威力最大的牌。
魏越的幕府掾屬在陣後設立一座布幔圍起的方陣,處理著各種緊急軍情進行篩選,不斷將選出來、大致辨別真假的信息送到魏越這裏。
中央陣列,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主簿路粹親自小跑過來,笑容滿麵透著紅光:“君侯!驃騎將軍董重自殺!”
“我軍即將入城平叛一事,加速流傳,務必讓何進軍心潰散。”
“是!”
路粹重重抱拳,隻要按著計劃打贏,那麼他們陳留人就成為僅次於邊軍的勝利者。